导读:李银河花了极大气力向大家解释,她是异性恋,而她的恋人其实是男性,是一名女跨男的跨性别男性。最后他们给我一个选择:要么从这个家里出去,要么留下来继续做他们的儿子。我没有办法,很快地收拾了行李,离家出走了。一走就是将近一年。对于某个个人遇到的困难而言,热线的作用有限。但是只要热线存在下去,就能告诉跨性别... |
李银河花了极大气力向大家解释,她是异性恋,而她的恋人其实是男性,是一名女跨男的跨性别男性。
最后他们给我一个选择:要么从这个家里出去,要么留下来继续做他们的儿子。
我没有办法,很快地收拾了行李,离家出走了。一走就是将近一年。
对于某个个人遇到的困难而言,热线的作用有限。但是只要热线存在下去,就能告诉跨性别者,你不是孤独的。
2014年12月18日,李银河在博客上首次公开自己和一位跨性别者之间的恋情。这位跨性别者出生时的生理性别为女性,一时之间,许多人误会李银河是同性恋。
“我们是些小丑,是性的客体,是无数小说中神秘不可捉摸的人物。我们是精神病患者,是凶手,是充斥电影的犯罪天才。观众们很少亲眼看到跨性别者的真实面容。他们听不到我们的声音,看不到我们书写的文字。”
我希望大众不要因此误解为我们跨性别者就是一群“不男不女”的人。实际上,恰好相反,我认识的跨性别者,为了过上自己想要的普通生活,都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代价。
上游泳课的时候,我就使用老师的更衣室,是不分性别的。学校也有无性别洗手间可以使用。
2009年,国家出台了跨性别法规,20岁以上的人可以进行性别重置手术。那一年我读大三,成为了第一个通过他们审批的人。所以我在21岁的时候做了手术,也顺利改掉了身份证上的性别。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自己,但是他们决定,自己的人生要自己做主,自己的幸福要自己想办法去追求。
家里爆发了剧烈的冲突,甚至发生了一些肢体暴力。为了说服父母,我带我妈去重庆最好的一家医院看临床心理科,让医生来告诉她,跨性别不是病。医生还告诉她,有的人到了40多岁,仍然想去做手术。
以下为Hitomi自述:在学校,我还可以参加男生的体育队,跟男生一起打棒球,一起去旅游,一起打比赛。所以即使表明了跨性别者的身份,我的高中生活,过得还是非常开心。
调查表明,跨性别人群失业率是11.87%
当时的审批标准是,要做性别重置手术,你必须要喜欢异性,而且要证明已经坚持想做手术5年以上。
证据的话我很好找,直接把小学的评价手册翻出来,复印了一张给医生。小时候写作文,题目是《我的梦想》,我当着全班的面,说我的梦想是成为一个女生,老师就把这件事写在评价手册上了。
是长期被忽视和歧视的一个人群。
那个时候很鄙视自己,觉得自己是不是社会上所说的“变态”。
就像电影《熔炉》里说的那样:“我们勇敢发声,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是为了不被世界改变。”
对于跨性别者而言,对自己性别最焦虑的时间段,一般都是青春期。然而,就我们现在的医疗和法律资源而言,对18岁以下的跨性别者的援助和引导,恰恰最受限。
跨性别者在我们的社会中,许多跨性别者因此学会了更好地隐藏自己。在一次采访中,我和面前的跨性别女性聊了一个多小时,才猛然发现她就是我大学时就见过的一位学长。现在,她身边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跨性别身份,过去渐渐成为秘密。
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想要变成女生,是6岁那年穿姐姐的裙子。
后来母亲主动跟我说:“我不管你是不是跨性别,父母都是希望孩子幸福快乐。我不知道你的幸福是什么,那你就自己去找。作为母亲,我只能去帮助你,只要你自己幸福就好”。
一开始,我们的性别只分为男和女,但是也许大自然还塑造了更多的可能。我们可以去坦诚地接受更多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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