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黄晓明婚礼红毯 颜王孙红雷夫妇现身
精彩内容:
作者:曹利华(富兰克林读书俱乐部专栏作者),本文原创独家首发,48小时内禁止转载
武松离开柴家庄,告别张青孙二娘,直奔孟州而来。一路虽然风尘仆仆,可是两个押送的警员早已被张青、孙二娘连吓唬带收买,直恨不得把武松当爷。不要说包裹了,连木枷都帮武松扛着。三人走一路,喝一路,玩一路,倒也轻松。反正都是武松买单,柴进、张青出钱,倒也十分愉快。
话说这天,来到孟州,交接手续基本顺利。虽然耽误了日程,但找了个犯人生病的理由就搪塞过去了。二位警员一边与武松告别,一边暗暗着急:“回去的这一路费用谁给报销呢?”
不说二位警员如何懊恼,只说武松被送到平安劳改农场牢房,代号5942。本以为进去先要大打一场,没想到号子里居然没有牢头狱霸欺负新人,反而周围的牢友很亲热地过来打招呼。
“兄弟,哪来的呀?”
“哥们,你这身腱子肉不错呀,怎么练的?”
“小伙子,犯的什么事呀?”
“哥哥,我好崇拜你呀!让我摸摸你的胸肌,好吧!”
“走开,死人妖,谈正事呢!”一个中年犯人喝开众人,对武松说:“兄弟,有门路吗?”
武松说:“什么门路?”
中年人道:“那就是没有了?!银子有吗?”
武松说:“这个可以有,你想干嘛?”
中年犯人道:“要么走门路托关系,要么直接行贿。否则在这号子里,轻的,被杀威棒打得半身不遂,重的嘛,你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武松奇怪了,问道:“岂有此理?犯人也是有人权的,也受法律保护。”
中年犯人轻蔑地一笑,道:“传说中的十大离奇死亡,你听说过吗?”
武松摇摇头。中年犯人道:“知道你不知道。我告诉你,十大离奇死亡就是:躲猫猫、做恶梦、睡姿不对、从床上摔下、鞋带自缢、发狂、喝开水、上厕所、激动。随便哪种死法,都让你无话可说。”
“死了当然无话可说了,废话!”好像是被称为人妖的接话了。
“无冤可喊!兄弟,我们都是手上沾血的,没钱没门路,这一关不好过呀,你好自为之吧。”中年犯人继续说。
武松心中一凉:早知道在路上省着用了。Nnd,两警员,喝了白酒喝红酒,洗了桑拿还要按摩,N张卡都刷爆了。就剩下点自己留着喝酒吃肉的,有心送出去,还不知道拿得出手吗?早知道请柴大官人托人说说好话的,现在也没法跟他联系,后悔也来不及了。
想到这里,武松把心一横,听天由命吧。
其实武松不知道,这里不是柴进的势力范围,所以柴进给了他一笔打点的费用。可是,这一路的花费。
正说着,门外响起一个声音:5942!
武松不知所云。
中年犯人明白,跟武松说道:“新来的兄弟,喊你呢,小心呀!”
武松向门外望去,只见一个脑满肠肥五大三粗满面横肉的管教,耷拉着个脸,站在门口盯着自己看。武松心想,牛啥呀?哥当公安的时候,比你牛多了。没办法,在人屋檐下呀!唉
武松小步迎过去,笑着脸打招呼说:“Hi,有何指教?”
管教不屑地说;“Hi什么hi呀!说起来,你也是体制内出来的,怎么这么不懂道理?”
武松心说,我哪是不懂呀?这不把卡刷爆了吗?低下头,小声说:就剩2k多了,你看。
管教鄙视地看着武松:“2k,打发叫花子啦?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懂的。20k,少一个也不行,这还是看你是同行加打虎英雄,给你打折扣了。”
武松苦着脸:“这个真没有。”
警员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一众牢友围了上来,关切地问:“咋样?”管教和武松讲话,他们并不敢上前,只是远远看着,不知道对话内容。
武松说:“他nnd,我就有钱,留着自己喝酒吃肉,给他干嘛?!”
“你惨了!”
“可惜了一条汉子!”
“自求多福吧!”
“哥哥,我这还有二百多块,你先拿着,不够我再想办法!”
武松一抱拳:“谢谢大家!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兄弟这双拳头,嘿嘿。”
众人次第散去,武松心中暗恼。但他本是个豁达的人,转眼就忘了。一个人坐在地上养神。
没坐多长时间,门口来了四个大汉,当先一人大喊:“5942,出来!”
武松愣了一下,明白是喊自己的,心说:“来了。这也忒快了吧!横竖也躲不了,场面不能输!”
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走到门口,问:“喊啥?哥在这了,又不是听不见?”
四个汉子一愣,没见过这么横的。得,反正他也活不长了,犯不着跟这浑人一般见识。便说:“跟我们走,场长要见你!”
四人把给武松戴上木枷,带出牢房,直奔场务大楼而去。
场务大楼,场长办公室。
要说这办公室豪华真不是吹的。武松不懂装潢,却也看得出来,比起阳谷县县长的办公室要气派多了。武松虽然不会钻营官场,可毕竟当过公安的领导,基本情况还是了解的。想想也知道,县长想往上走,不能不低调。牙缝剩下的钱,都安排自己帮他送礼去了。这场长岁数不小,估计升迁无望,就考虑享受了。其实武松真不知道,劳改农场,福利非常好,除了国家拨款,还有犯人干活挣钱。地方上也管不着,相当于一个独立王国。这场长,干得都不想升职。
武松打量场长,场长也在看武松。武松心说,这场长怎么长得这么磕碜呢。场长心说,又是一个赔钱货。
这两人为什么这么想呢?按照武松的标准,很少有长相不磕碜的。当然他哥哥也很磕碜,不过武松不介意。而场长说赔钱因为收不到钱!无论打残也好,还是弄死他也好,都不符合场长的利益。打残了少个干活的,弄死了还得走程序。可是不处理轻松就放过也不行呀,开了口子,以后不好办事了。
只听场长哼了一声,缓缓开口:“下面站的犯人可是武松?”
武松应了一声:“不错,正是武二!前阳谷县都头,江湖人称打虎英雄!”
场长道:“来呀,给他把木枷去了!”
武松心里那个舒坦,看来场长知道我大名了,一上来就去木枷,跟那两警员一样,莫非是崇拜我?!这样看来,这人也不是很磕碜嘛。
其实他不知道,去木枷是为了打杀威棒方便。
场长道:“武松,根据国家规定,新来的犯人要打一百杀威棒。这个政策你清楚吗?”
“清楚!”
“清楚就行。我们只是政策的执行者。如果被打残或者熬不过这顿板子,希望你不要抱怨我们。”
武松说:“不要紧,我武二不怕。尽管打来。我要是躲闪一棍子,你们便从头打过。我要哼哼唧唧,便对不起打虎英雄这个称号!”
一旁众人,暗自发笑:这个二货,死到临头,还在装B。看他装到什么时候。等会扎实打,起码打他个生活不能自理,看他还得瑟啥。
场长正待下令,却见他身边一青年,躬身在场长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场长手捻短须,微微点头。少顷,场长目视武松,问道:“武松,我来问你,你是不是在路上水土不服生病啦?”
武松纳闷了:没有呀。坏了,找理由不打了,这小家伙想玩杀人游戏呀。听说有这癖好的人最喜欢杀战斗力强的,说刺激呢。看这货,头上缠着纱布,左胳膊吊在脖子上,肯定是玩游戏的后遗症。哥才不上当!想坑哥,门都没有!便大声说:“场长,我没有生病,身体好得很!”
一旁的管教,有心地好的,低声提醒说:“你就认了生病,这棒子就暂免了。好歹拖一天是一天。”
武松心说,我才不上当。打棒子是国家规定,按理不允许打死。哥这身体,还怕一阵棍棒不成?早也是打,晚也是打,早打完利索。便说:“场长,你看我这身体,打只老虎都腰不酸腿不软的,哪能是有病呢?!”
场长闻言,哈哈大笑,说道:“这人发烧把脑子都烧糊涂了。来呀,把他带下去,改日再说。”
四个汉子把木枷给武松戴上,押回牢房。武松还在一路喊着:“我没病,你才有病,你们一家都有病。”
待回到牢中,众人看武松嘛事没有,神色各异。中年犯人试探着问道:“兄弟,你通上关系啦?!”
武松说:“没有呀!”
中年犯人叹了口气,说道:“完了,完了。不知道他们会玩哪一出!”
武松说;“我才不管他哪一出。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武二这辈子还不晓得什么是害怕。”
中年犯人却也不嫌烦,细细把这十大离奇死法一一说来。正说着,门口有人喊:“哪位是阳谷县来的武局?”
武松一愣,好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按说武松以前是个都头,职务相当于现在治安大队、刑警大队的队长,但那时县长兼任局长;再说,喊人“武大”也不合适,于是大家都喊他武局。时间长了,武松也就默认了。自从犯事以后,他已经被开出公务员队伍。除了乔郓哥还真没有什么人这么称呼他了。在柴家庄、十字坡,大家都是兄弟相称。武松放眼看过去,门外站着一个小兵,手里提着个食盒。
武松沉声说:“我便是武二!什么情况?”
那小兵不迭地跑过来,说道:场长让我给武局送饭菜。一边说,一边从食盒向外拿东西。一份干切牛肉,一份炒面,一份汤,居然还有一壶酒。
武松心说,奇了怪了,不会在里面下毒吧。不过想想也没必要呀,看这牛肉摆放整齐,切工都快赶上传说中的桥头小二小的刀功了;再看炒面油光发亮,中间夹杂着一片片五花肉。毒死一个犯人不用这么费劲吧。莫非“喝开水死”变成了“喝酒死”?管他了,吃了再说了,烦不了。
武松瞟了一眼四周,发现周围的眼光全聚集在自己身上,就跟看死人一样。武松心说,一群胆小鬼!他拎起酒壶,大声说:哥哥兄弟们,这个我就不跟大家客气了,武二自用了!说完,将壶口对着喉咙,只见一条白练直入咽喉,武松居然喉结不动,将一壶酒直接灌了下去。周围响起一片啧啧声:“好汉子!好酒量!哥哥,我好喜欢你!”
武松得意洋洋地甩了一下头发。By zhe way,那时候犯人不剃光头的。因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剃人头发就是让人不孝,不孝就是不忠。不忠,是政府无法接受的。再看武松,长吁一口气说:东西南北中,好酒在张弓!不错,就是少了点!说完,抓起牛肉,一阵狂塞。一盘牛肉,由于全是丁着丝切的,所以很好嚼,很快就下肚了。几口把炒面吃完,还是觉得不过瘾,吸溜几下,把汤喝了。这才吧嗒吧嗒嘴巴,说了声舒坦。
那小兵看着武松吃完,麻利地把碗碟收了,打了个招呼,退了出去。武松自找了一根稻草,眯着眼睛剔牙缝。
片刻,其他犯人的午饭也到了,武松瞥了一眼,一个饭桶,一个菜盆,一个汤桶。武松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东西,也懒得去看,说了声,我的那份你们分了吧,便自己闭目养神了。这也是当大队长期间养成的毛病,说饭后不睡,下午崩溃。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武松摇摇脑袋,不疼;摸摸肚子,不难受。看来这顿中饭是没什么问题。抖擞精神,做了800个俯卧撑,练了20分钟一字马。把一众犯人看得口瞪目呆。武松轻松地说:地方太小,施展不开,见笑见笑!
然后大家聚在一起吹牛打屁。自然是武松说他们听。虽然武松口才不行,架不住人家有真料呀!无论是“今晚打老虎”还是官场趣闻,都是这些P民所不能涉及的,自是喜闻乐见。何况武松在阳谷县已经讲了N次了,虽不说栩栩如生扣人心弦吧,却也如行云流水,听得大家时而如痴如醉时而哈哈大笑。被称为“人妖”的娘娘腔更是两眼发光,口水外泄,露出一副天然呆的模样。
闲话不说,转眼到了夜饭辰光,那小兵又来了,谦恭地说:“给武局送晚饭来了!”说着打开食盒,却是一壶酒,一块烤肉,一份鲫鱼汤,一碗饭。武松心想,月黑杀人,风高放火,只怕这就是断头饭了!不管了,等我吃饱了,想玩我,也没那么简单。
把酒吃了,却是宋河粮液。武松暗赞一声:“东奔西走,要喝宋河好酒!不错!”待武松吃完,小兵照例把碗碟收走,打了个招呼,退了出去。武松自闭目养神,暗自提防。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那小兵又来了。武松觉得奇怪:How old are you?不过这次,小兵还带来一个人。小兵拎着一个热气腾腾的桶,夹着一个包裹,那人扛着一个大盆。两人放下汤盆和水桶,小兵请武松入浴。武松心说,莫非这是淹死?这点水却也难不倒我这旱鸭子。正好一身汗,洗洗更健康。反正周边全男人,武松便脱光跨入盆中,娘娘腔又是一阵尖叫。
美美地泡了一阵,小兵递过毛巾给武松擦脸,用大长巾给武松擦干后背,换上新衣服。把盆桶脏水带出号子,又从外面扛进来一个小号的席梦思。很显然,这个席梦思是临时改造的,不然号子里放不下。再在席梦思上铺上凉席,撑起蚊帐,摆上枕头,活生生就是家庭房的样子。二人道了一声晚安,自退了出去。
武松心说,这便是传说中的“睡姿不对死”了吧?二哥我睡睡先。躺上去,他娘的,比阳谷县公安局招待所的大炕舒服多了。不软不硬,爽!开始武松还在提防着,不一会酒劲困意一起上来,便睡着了。
天刚麻麻亮,武松醒了,伸个懒腰,一个鲤鱼打挺,靠,差点撞脑袋!看其他房间的犯人没起身,便在走道里简单地做了几个动作,舒展下身体。正觉得浑身微汗腹中打鼓时,那小兵又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人。
小兵放下手中的面盆和口杯,请武松漱口洗脸后,又安排那人给武松洗头。那人手法不错,除了洗头梳头,还顺带给松了松肩部,捏得武松神清气爽毛孔舒张。接着便有人拎着食盒进来,却是早餐了。一碗烩面,汤汁浓白,点缀着云腿虾仁青菜;一碗米饭;还有一壶茶水,壶口冒着热气,看细叶生毫,汤绿味浓,自是信阳毛尖无疑。武松此时心中已然淡定,不慌不忙地用完早餐,用手巾擦擦嘴角,然后倒一壶茶细细品起。
正喝着茶,外面管教吹哨子。一众犯人从床上一跃而起,跑到门外,逐次排好队伍。管教又是一声哨子,众人起步前进,别走边唱《大宋王朝好》。
武松纳闷,跟到队尾,问:“干嘛啦,这是?”
队尾一人说:“开工上班!”
“早饭不吃啦?”
“工地解决!”
“昨天咋没上班?”
“工地停工!”
武松还要问,那人有些不耐了,说:“哥哥,别问了,再啰嗦要吃家伙的!”
武松讪讪地回到号子,却见那小兵又来了。武松上前打个招呼,小兵说:“请武局换个地方休息!”
武松这时已经觉得无所谓了,既来之,则安之吧。一路来到场务大楼边的小二楼,却是农场招待所。小兵把武松带进二楼最东边一间。这是一个小套间,外面一个小厅,里面卧室,还隔出一块用于洗浴。
武松自住下不提。
招待所条件虽然好,可一人枯坐,实在无聊。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小兵照例提着食盒来了。这次酒是杜康,菜是卤鸡,饭是花卷,另有酸汤一碗,中州蜜桃四个。武松邀请小兵一起坐下吃,小兵自是谢绝。武松也不过分客气,一边吃一边和小兵拉呱。
原来小兵是场长身边的工作人员,按照场长公子的吩咐办事,其他的他就不说了。武松也不多问,继续喝酒,喝得兴起,又拽起词来了:“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小兵忙问,武局有何忧愁?武松一愣,我有什么忧愁呀?我这人不记仇,有仇当时就报了!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场长就算把我养肥了杀,我又何尝害怕?都是那CCXV满屏的酒广告坑哥呀!想到这里,武松哈哈一笑,说:“这酒虽好,可是比不上景阳冈的三碗不过岗呀!呵呵。”
午后,武松走出招待所。他早已问得清楚,只要不出平安农场大门,他便是自由人。场务大楼就不去了,想去也进不了门。武松向工地走去。只见工地上N多犯人,劈材、打石头、打铁、缝制,各自忙碌。下午三点多的太阳,正毒着呢,不管工棚内外的,黑黝的皮肤上都是汗流成行。武松找着几个熟识的,打招呼说:“哥们,天热,歇歇呀!”那人却说:“歇歇?歇下来便如死了一般?”武松不解,忙问此话怎讲,那人却不言语。武松转了一圈,自回招待所呆着不提。
晚上武松继续问了小兵,才明白,囚犯充军,都是作为辅兵。除非贵人相助,可以作为厢军士官,如立有战功,可升至禁军。辅兵不需要打仗,平时战时都是干活的命。如果没有门路,犯了错误,冲撞了管教,就只能关在大牢中,那就是生不如死了。武松听了,暗自琢磨: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必有所求!不知道这场长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不说,我也不说,乐的快活!
如此过了几天,饭菜酒水自是花样翻新。武松是识货的人,不禁暗暗点头:这场长公子真是大手笔,有诚心。且看他耐心如何,能坚持几日!
某日,武松倒出一杯酒,不禁大吃一惊: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原来的配方!这不是景阳冈的三碗不过岗吗?!那天的一句戏言,场长公子居然让人去山东阳谷县买来了!!!
武松放下酒杯,抓住小兵衣领说:“你家公子,究竟意欲何为?”小兵诺诺地说:“公子,公子他不让讲!”
“你带我去见他!”
“公子,公子他不让这样做。”。
武松心中烦躁,眼光一闪,松开手,坐下后,把桌子一拍,说:“他若不见,我便不喝!”
小兵无奈,只得转身出门。没过多长时间,门口冲进来一人,还没等武松看清,便拜倒在地,口中说道:“施恩拜见哥哥!”
武松什么身份?武松什么身手?哪能吃他这一拜?还“施恩”呢,指着“图报”呀?!没等来人跪下,一把托住:“起来说话!”
那人坚持下跪,却争不过武松,只得起来,双方作揖见礼,于桌旁坐下。
武松打量来人,看年岁二十出头,身形中等,虽然头缠纱布,左臂吊颈,站直了倒也是一条汉子;相貌也说得过去,不过双鬓两侧各有一撮黄毛,平添几分邪气。武松心知在人屋檐,又受他这般礼遇,故首先开口:“武二本是个囚犯,刺配来到公子的地盘。没有先期上门拜码头,已经是失礼在先;又劳烦公子每日款待,却无以为报,我是寝食不安呀!”
那人拉住武松的手,说道:“二哥这话说到哪里去了?!施恩我仰慕哥哥已久了!哥哥赤手空拳打死老虎,豪气干云;哥哥协助县尊抓治安,阳谷县宵小远遁,路不拾遗;哥哥追了西门庆三条街,手刃奸人为兄报仇;杀了三个龊人,居然才判个充军。此等英雄手段,岂是一般人所能企望?听说哥哥来到孟州,小弟我朝也想来暮也盼,指望和哥哥好好唠唠嗑。谁知道,前端时间出了个事情,让我好生丢脸,忙着处理事情呢,没顾得上拜见哥哥,还请哥哥多多包涵!”
两人叙了年齿,以兄弟相称。寒暄完毕,小兵又添了杯盘碗盏,于是你来我往,只喝得天昏地暗,杯盘狼藉。论酒量,施恩自不是武松的对手,很快头一耷,趴在桌子上,忽而大叫一声,以手抚头,似是牵动了伤口。
武松也不相问,小兵倒是说了:“公子旧伤未愈,小心!”施恩咬牙切齿地说:“该死的蒋门神,且等我跟二哥讨教几招,再来与你拼个高低!”武松心说:来了,入正题了!武松也不答话,只是说:“喝酒,喝酒!”
再看施恩,低着头哼起来了:“施恩住在孟州府的城边,家中有权还开酒店,生活乐无边。谁知那蒋门神,他蛮横不留情面,勾结团练目无天,抢我美女夺我的店。施恩为保自家产,竟然被他死里扁,我爹跟他来翻脸,差点被他来暗算。施恩我铭记此仇不共戴天,发誓要把武功练,从此跟在二哥旁,打败仇人夺酒店。”
武松一头黑线: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呀?跟印度电影似的!
小兵扶起施恩,伺候他在武松的床上躺下。施恩开始还喊着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渐渐就没了声音。
直到夕阳西垂,施恩方才醒来。其间吐了N次,房间里秽气冲天。施恩漱了口,洗了脸,由小兵领着,到隔壁房间跟武松打招呼。武松饭后在隔壁房间休息,早已醒来。两人见礼已毕,施恩道:“枉自我的外号金眼彪,被那蒋门神打得无还手之力。哥哥武艺高强,不知可否指点施恩一二。”
武松淡然说:“武二一身蛮力而已,哪是什么武艺高强?!”
施恩道:“哥哥,没有闪转腾挪的功夫?能躲开老虎的暴击?“
武松打着哈哈说:“运气,运气!”
施恩道:“据说那西门庆练健美的出身,一身武艺,绝非花拳绣脚。哥哥斗而杀之,岂是靠蛮力所为?”
武松笑着说:“他酒色过度,淘空了身体。据说那天还拉肚子,报应呀,呵呵!”
施恩有些急了,道:“哥哥在阳谷县立威,几十个警员都无法近身?”
武松哈哈一笑:“浮云,都是浮云!”
施恩无奈,道:“屋里太闷,出去透气!”说着,不等搭话,拉起武松便向外走。
武松心说,小样,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两人一路说话,不一会来到农场西北角。西北角有座庙宇,走近观瞧,乃是天王堂。话说天王堂是供奉的哪路神灵?老施没说,我只好问度娘。度娘说了,供奉的是毗沙门。没听说过?不要紧,只要知道这位是当时的军中保护神就行了。
只见庙宇门前的小广场上,摆着一些石锁石担什么的,有几个士兵在玩耍。场中一人,正在舞石锁。只见他往上轻松地一抛,随即一个转身并伸手接住,几十斤的石锁被他舞得像个轻飘飘的绣球,忽上忽下,周围一阵叫好。
施恩问武松道:“哥哥,你怎么看?”
武松微微一笑,说:“倒也使得。”
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行的意思!舞石锁的没注意,围观的听着的不乐意了,有哄事的说:“有本事你来试试!”
武松摇头,却不答话。有人出言嘲讽:看你长个大个子,估计也就是个样子货。施恩勃然大怒:“放肆!武局是我的贵宾,岂容你们讥笑?他身体还不曾恢复。倘若好了,不要说这石锁,就是这个,这个……啊?!”施恩打了个顿,继续说:“这是这个石墩,也不在话下!”
施恩手指的石墩,是天王堂前用于插旗杆的一块大青石,高约五六十公分,长约四五十公分,中间开着一个碗口大小的洞,毛估估得有三四百斤。围观者不敢反驳施恩,却实在不相信武松能够舞动这块大石,都盯着武松看。施恩也觉得自己牛皮吹爆了,不敢正眼看武松。武松哈哈一笑:“忽悠,接着忽悠!这么大一块石头,估计天王爷爷才舞得起来!”
周围人一阵哄笑:切~~。
武松用余光看看施恩,但见施恩目光中一丝失落。武松暗暗好笑。走近石墩,说:“不过,我想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武松将长衣脱下,交给小兵,紧紧腰带,半蹲下身子,双手夹住石墩,试着一提,居然没动!原来那石墩有一截埋在土中。武松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大喝一声:起!双手、双臂、腰部、胯部、双腿齐齐发力,但见小麦色的皮肤下,胸大肌、腹肌、三角肌、肱二头肌、肱三头肌、背阔肌肌肌凸起,那石墩竟被武松从土中拔起!众人来不及喊好,便见武松挺直腰身,双手一翻,将它抛向空中。
众人目光随着石墩移动,只见它冲向天空二三米高后,在一片惊呼声中快速落下,众人纷纷闪在一旁,唯恐站着中石。再看武松,并不闪躲,双臂张开,双掌斜向上,贴着石墩,然后身形微蹲,顺势将冲力卸去,这才稳稳接住,顺手往坑中一栽,居然基本跟原样相似!
武松拍了拍双手,从看呆了的小兵手中接过长衣,顺手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不要迷恋哥!”
这时,众人才从惊愕中醒来,不住地鼓掌。武松抱拳回礼,连称侥幸。只见施恩扑通往地上一跪:“二哥,你就帮帮我吧!”武松双手搀起施恩,说道:“兄弟,起来说话!”
众人走到阴凉处,围着武松和施恩二人坐下。原来这一干人等,都是施恩的心腹死党。施恩也不避讳,将来龙去脉一一说来。
以下内容,根据施恩口叙整理,大雄未对其真实性作考证,不过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大雄是信了。
施恩祖上是辽东人士,自幼随父迁至中原孟州。施恩从小不喜欢读书,却喜欢舞刀弄枪。虽然大宋朝重文轻武,老爹却也知道自家不是书香门第,就没指望我读书中举。因此,老爹因材施教,但凡孟州城里的高人抑或是过路豪客,都请到寒舍,指点我三招两式的。也许是由于辽东人的侠气,也许是因为自己还有些武力,慢慢地,我在本地闯出了名号:金眼彪。(彪,这个字太牛了,虎添翼呀!山林之王兼管低空,狠吧!水浒里面还有一个雷横,外号叫插翅虎,也是这个意思。)基本上在孟州,黑白两道,没有谁不给面子的。
孟州东门外,有个地方叫快活林。那是联系中州、开封的要道,通向山东、河北的枢纽。此地,有行商坐贾,有贩夫走卒,正是谈笑有大款,往来无悭吝。大大小小的宾馆、酒店、赌场、当铺、小吃店星罗棋布。兄弟我也投资开了一家快活林大酒店。投多少钱?不谈钱!我主要看着这些店铺档次不高,不能满足高端客户的需求。为了繁荣地方经济,创造就业机会,解决弟兄们的吃饭问题!咱辽东人都是活雷锋,是不?!
要说我这快活林大酒店,虽然没有酒池肉林,那也是设施高档、项目齐全、服务一流。(这个看他老爹的办公室就知道了。)吃饭、健身、沐浴、按摩、博彩、典当,一应俱全。我们的口号是:快活林一日,快活您一天!开业那天,孟州府知州亲临现场剪彩,那场面,彩旗招展,锣鼓喧天,人山人海,鞭炮齐鸣。
你问谁管理呀?平时我帮老爹处理公务,没时间管理。也没什么好管理的,正常运转,每天流水般地收银子。我一个相好的在总哪里负责,还有几十个兄弟当保安。(这等好去处,为何不带武松去玩玩?)不说了,哥哥!说起来都是泪呀!(娘了吧?!)本来保守估计,按这个状况,正常运转,不出三年我就能收回全部投资。可是,两个月前,一切全变了。
那一天,我正在办公室学习文件(就他这样还学习文件?打马吊还差不多!),忽然接到酒店的飞鸽传书,说有人闹事。你知道,在孟州,没有人敢不给我面子的。开始我都没在意,喝了杯茶,带着几个兄弟晃悠到酒店。就看见一个大汉,比哥哥还高,比哥哥壮实,坐在吧台上,头都要顶到天花板了。我那相好的,在一旁哭泣。我上前责问那汉子,那汉子也不答话,只是冷哼。(做生意的是这么做得吗?这是混社会的做派呀!)
兄弟们有沉不住气的,就要动手,那人却也不在乎,只拍了怕双掌,就见八十九个官兵,手持强弓硬弩,把酒店团团围住。当时我就呆住了。在孟州,还有这么野路子的?不按规矩出牌呀!我说我爸是场长,没想到这厮说他哥团练张!我说做人要讲道理,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你弄这么一出,伤了弟兄们感情不说,还破坏军民团结的和谐局面呀。舞刀弄枪的,伤了人都不好,就算没伤到人,伤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对的呀。
那人说:“少废话!给你个机会,别让人说我不给你老爹面子!打赢我,一笔勾销,我拍屁股走人;你输了,这店归我,带着你的人滚蛋。对了这个女人也留下!”
我问:“单挑?”
那人轻蔑地一笑:“你、你带来的这几个,随便!”
我靠!这不是传说中的“单挑,你一个挑我们;群殴,我们一群殴你一个”吗?我忙问:“你确定?一定?肯定?”
那人讥笑说:“怎么,你不敢?”
我甩开膀子,带着兄弟们就冲了上去!结果,你都看到了:酒店,没了;女人,没了。有的是颅外伤加中度脑震荡,左臂骨折,多处软组织挫伤。。。。。。
“不对呀,这不科学,好好地这家伙——蒋门神是吧,他为什么说什么一笔勾销?你们有错在先?!”武松插了一句话。
这个,嗨!都是小弟我管教无方。兄弟们看他跟小嫂子毛手毛脚的,就有些不爽。后来,这家伙喝酒打破了一个夜光杯。夜光杯你知道的,西域进口的,老贵了。兄弟们让他赔,价格开高了些,他就借机闹事了。(夜光杯?不就玻璃杯吗?!这还是一家黑店呀~~)
“细细说说这蒋门神!”
这蒋忠,人送外号蒋门神,确实是人高马大,膀阔腰圆,如同门神一般。(小样,被虐惨了吧?!不过想想也是,人施恩从小没吃过亏。)据他自己所说,精通武艺,擅长摔跤。曾获得三年前泰山跤王大赛总冠军。他是本州张团练的结拜兄弟,随同那张团练半年前来到孟州。没想到,一来就拿我开刀呀!
“这事,场长怎么看?”武松又问。
我爹找张团练理论,那张团练左搪右塞,被我爹逼得没办法,竟然说那八九十个士兵是临时兵。开除了几个带头的就算完事了。你说,这是人话吗?还有道理可讲吗?(施恩确实也不习惯讲道理,他更习惯用拳头对话的!)我躺在床上两个多月,哥哥你来的时候,我才上班。你说,这打也打不过,玩也玩不动,我这个仇报不了,这口气咽不下。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在哥哥来了,哥哥,你就是我的救星、福星、幸运星,你可千万要帮着我呀!
施恩说道这里,又跪倒便拜。
“很显然,人家是冲着你的酒店来的!有心算无意,你别说你们宰客在先,就是你们没错,人一样会发飙。蒋门神的事,只是表面问题,我去三拳两脚就能搞定,难不成他还比老虎厉害?不过,这事情有官府背景,所以场长大人的意见很重要!”
武松三言两语,便将事情的关键说个明白。施恩暗暗点头,说道:“天色已晚,咱们吃饭去!”
二人回到办公区域。这次没有到招待所,直接来到施恩家中。施恩安排下人准备宴席。说是准备,其实大户人家,根本不用准备,各色酒水菜肴点心水果一应齐全。施恩请出老场长,武松连忙拜谢,一来谢免打之恩,二来,全朋友之义。场长在主位坐下,武松坐主宾位,施恩与武松相对而坐。
老场长举杯敬酒:“武局,你我都是替朝廷办事的。虽然你落难了,但你的侠肝义胆,我们父子是仰之弥高!犬子不才,在孟州也闯下一片名头,去年还当选为孟州十大杰出青年、孟州自主创业带头人。我看你二人兄弟年岁相仿,又兄弟相称,何不结为异姓兄弟,同生共死,共创前程?!”
武松本是个快意恩仇的人,此刻对施家的来意已然清楚,便不纠结,起身施礼说:“全听伯父安排。”
三人来到香案前,老场长安排二人焚香磕头。礼毕,二人相视一笑,场长拉着二人的手,回到桌前坐下。
酒过三巡,一通天南海北。场长对说:“儿子,你是跟着老爹我,才闯出的名头。那是虚名!你武二哥,这本事,这见地,你可真要好好学着呀。”
这话要放在以前,施恩肯定是撇撇嘴,一耳朵进,一耳朵出了。可是自从被蒋门神打了,又眼看了武松的神勇,自然心服口服。
少不得又谈到蒋门神一事。武松端起酒杯,问老场长怎么处理。老场长手捻短须,慢慢说出一句:“江湖事,江湖了!”
武松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吐出两个字:“痛快!”
施恩抓头中。
“咋回事呀?能不能整明白点?”
老场长骂道:“你这个龟儿子,枉自每日跟着我边上,却不如你武二哥看得明白。这蒋忠和张团练狼狈为奸,一明一暗,巧取豪夺。这次的起因,明着看是一个经营纠纷,PK解决,你输了,酒店就输掉了。其实是他们处心积虑,步步设伏,引我儿入彀。”
武松自顾喝酒,也不答话。老场长继续说:“所以说,儿子呀,平时不动脑,遇事就抓瞎!孟州城,不给咱父子俩面子的能有几人?你挑明了“我爸是场长”,可他仍不按规则出牌,就是明摆着跟我们翻脸的!人已经实际控制了局面,还能给你PK的机会,不就是吃定你了?!你居然就一步一步往人圈套中走。”
施恩瞠目结舌:“你,你咋不早说?”
“早说,一来你未必听得进去,二来我们没有找到对策!”场长看儿子有些懊恼,便安慰道:“不过,希望经过这件事,你能够多长进长进!”
“那现在的办法是?”
“张蒋二人,势力已成,可利用资源也强过我们,而且酒店又是PK输掉的,按理我们应愿赌服输。目前的情况是他跟我耍流氓在先,我还不能跟他讲道理;但如果我也耍流氓,他就会跟我讲法制。政治上的打击,要从经济上入手。所以,只能江湖事江湖了,先打得他像孙子,再跟他讲道理!”
“精彩!”武松笑着说:“伯父高,实在是高!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看来我就是摧垮蒋门神等人的东风了!”
三人相视一笑,满饮一杯!
施恩清了清嗓子,说:刚才父亲讲了,政治上的打击,要从经济上入手。我们除了夺回酒店,断了他们的财路,是不是还可以搞点桃色新闻,搞臭他们?
场长微笑不语。
施恩受到鼓励,被打击的信心再次膨胀,得意地说:二哥打垮蒋门神,拿下酒店,自然是好事。即便失手,我也说是临时工干的,嘿嘿。
“扑通”一声,场长一头栽倒。
武松叹了口气,说:“兄弟,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傻瓜!”
次日一早,场长和施恩两人商议:昨天施恩酒后失言,不知武松是否会心中不快?原计划还能执行吗?不如先探探口风再说。
于是施恩来见武松:“二哥早上好!”
“早上好!”
施恩看武松脸上并无异样,陪着小心说:“哥哥,昨天我是不是说错话啦?”
武松哈哈一笑:“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被人当刀使总好过被人用刀砍。”
施恩一脸尴尬:这个。。。
“无妨!武二是个直性子的人。你若跟我转圈,我虽然不喜欢,但也不是不会和你绕弯子。你我兄弟相识不长,我却也看得出你的性情人品。作为一个官二代加富二代,你还算是可以拯救的。既然我们谈得来,你有话直接讲无妨!”
施恩一头拜倒:“哥哥!施恩从今开始真心诚意认你为大哥!如有虚言,让我不得好死!”
武松坦然受了他一拜,然后双手去扶施恩:“起来说话!”
施恩一脸惭愧之意:“哥哥!起先,确实有利用哥哥的想法。哥哥的胸襟气度,真正折服了施恩。哥哥若不原谅施恩,我情愿不报这个仇!”
“什么话?!有仇不报,那是男人吗?起来,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了!”
武松扶起施恩,两人坐下,细细商议行动计划。
施恩说:“此去十字坡,十几里路。今天我们养精蓄锐,明天一早,带上几个精干的心腹,你骑我那西域进口的宝马去。要说我那宝马,实在牛叉!全时四蹄驱动,马力强劲,能够适应各种复杂路面。0-100公里加速只要。。。”
“Stop!别吹了。要骑马去?我没腿吗?要小兵去干嘛?打狼吗?”
“那咋办?”
“告诉你,我这人不记仇,有仇我立马就报了!现在我就出发,去灭了丫的,回来吃饭!”
施恩心说:你当是温酒斩华雄呀!那边人多势大,不考虑周全,只怕是折戟沉沙。可这话还不能跟这哥哥说。施恩心头一动,便说:“哥哥,据可靠消息,那蒋忠出差了,今晚才回来。明天我们去,一逮一个准。”
“容他再张狂一天!”
“那陪同人员怎么安排?”
“不要陪同的!你安排两个家人随行,带着酒菜和钱。”
“这是为什么呢???”
“带上酒菜,自是我一路要吃过去。人是铁饭是钢嘛!带上钱,是我一路看到酒店就要喝过去。自打上次那个三碗不过岗后,我就得了个毛病,看到酒店的望子(招牌),我就想喝三杯,要不我走不动。医生说了,这叫无三不过望!”
施恩差点石化了:这都神马毛病神马医生呀?这是出去打架砍人吗?这一路到快活林,大大小小的酒店十来家。每家弄三碗,虽然我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掰指头也知道这数字快超过20了吧?这个喝法,到快活林不就成一堆烂泥啦?还真是走不动了!
武松看施恩有些迟疑,哈哈一笑:“兄弟,古人云,酒壮怂人胆!你知道吗,我喝一分酒,就加一分的力气;喝个十足,那就是浑身的力气。要不是喝足了酒?谁会傻叉了空手去打老虎呀?”
施恩半信半疑,说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我相信哥哥没错的!我家中藏有蜀中宜宾姚氏私坊酿造的“姚子雪曲”,采用大豆、大米、高粱、糯米、荞子五种粮食酿造,香气浓郁久,滋味醇厚,进口甘美,入喉净爽,回味悠长。据坊间传闻,此乃天下第一好酒!”
“你不吹牛能死呀?!不过聊酒的话题,我还是喜欢听的!”
“真心不是吹牛!此酒还有一个名字,叫五粮液。我自己也才尝过一次,可惜未能尽兴。回头我跟老爹说下,明天全给哥哥带上。哥哥在前,我带几十个士兵着便装在后压阵。祝哥哥旗开得胜,脚到成功!”
当天无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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