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洋支架 渤洋可伸缩支架 西索渔具
精彩内容:
《渔具列传》可以上溯到洪荒时代的海洋秘史,是对海洋渔业秩序的终极狂想,古东夷部落的原始渔猎精神在纷繁的渔具谱系中得以集束式释放,书中充满了传奇、野史、方程式、考据、采访、引语、地方志、名人生平、考察手记、家族秘史、个体经历,甚至是一些“美的断片”,探求中国古典渔具细微幽隐的精神背景。
壹、海内珍本
本书的原初母本得自胶东民间,为竹纸竖笺线装本(约22.5×12.8cm),封面不知在何年何月脱落,线装的书脊也已磨成了毛边。从扉页的《广渔具图谱传序》可知,该书名为《广渔具图谱传》,《传序》自陈其书前后始末,末署“枕鱼斋主人”,钤有“枕鱼斋”朱文印章一枚,“枕鱼斋主人”应是该书作者自称无疑。这时忽然记起半岛地区有古谚“老猫枕鱼,翻来覆去”,让人忍俊不禁。
该书于多年前得自胶东渔村,得书的经历实属偶然。那些年,我正在半岛一带考察并采集渔具实物影像,为拙著《渔具图考》准备第一手资料。这天上午从海滩上采样拍摄完毕,回到渔村休息。当我走进所借宿的渔家大院,本家女主人见我回来,便搁下针线,起身回屋去准备饭菜,彼时正值二〇〇六年的盛夏,院落里的梧桐树叶投下阴寒的暗影,高风过处,树下的一张方桌不断在黑暗中进进出出,我往前趋了几步,立刻进入了岁月中冰凉而又陌生的地带。此时忽见方桌上的针线盒下垫着一本线装书,抽出来观看,见封面已残,露出的内页皆为工楷小字,部分笔画脱落,封底尚在,惜有红色圆珠笔涂鸦的痕迹:一片旋风式的线条包裹下,两条鱼叠加的纹样清晰可见,这是渔家子弟常见的涂鸦方式。书中还夹杂有渔具图样数幅,墨线圆滑婉转,却时有剥落,仓促之中难以辨认,于是向女主人索来,女主人漫不经心地答应了。
归来细看,吃惊非小。这分明是一部来自民间的微型渔具史,内中分门别类,有着完整的体系,而各篇文字却荒诞离奇。其开篇的《广渔具图谱传序》是这位作者“枕鱼斋主人”自报家门、直陈心迹之文,照录如下:
盖闻天者五气之积,海者九州之极。余生海岛间,素不知绝地之意,今真绝地也。父兄事渔而独遣余向学,然不意积年屡踬棘闱,凡十有五载,终为父兄侧目,乡党所笑。及至科举废,归而市鱼为生。有邻翁示《渔具图谱》,皆父兄所用物也,方知有为俗物绘像者,此何人哉?邻翁持赠,乃作列传六卷。海角奇闻灼人眼目,俚鄙之言不入捃摭,今侧身荷担者流,又何谤焉?岁在丁巳二月,枕鱼斋主人识。
从《传序》中所透露的信息来看,我们可以得出以下有效信息:枕鱼斋主人自幼生长在海滨,生活的时间大致在清末民初,其父辈是渔户。他早年间奔走在科举之路,却“屡踬棘闱”,即考场失意,赴试十五年,到头来却一事无成。科举的连年循环原本可以长久进行下去,伴其终老,兴许还会有范进一样的奇迹出现,但就在这时,时局发生了天翻地覆的逆转,科举制度废除,半生苦读付诸东流,他瞬间被旧秩序抛弃,犹如飞旋的车轮上甩出的一小团黄泥,而科举时代的价值观遗留下来的巨大惯性一度使他不知所措。由“科举废”,我们可以获得一个确凿的历史时间节点:公元一九〇五年。由此可知枕鱼斋主人生活的大致年代为清末民初。从《传序》传达的信息看,在以后的许多年,他因迫于生计,不得不以贩卖海鱼为生,侧身于鱼贩之列,并亲自挑担(今侧身荷担者流),亲身领略了底层生存之艰。科举废除之后,多有改习洋学堂者,或者海外求学,枕鱼斋主人未选择这条路,或是因为家境艰难,难以支撑其再行深造。《广渔具图谱传》应作于他归乡后贩鱼之后,这段经历给他带来的精神上的剧变与创痛不难想见。眼下,这一卷竹纸驮着作者飞越漫长时空的阻隔,径直来到日益芜杂的当下,其文本更以一种原始的手稿方式出场,硬生生楔进了技术年代的熙攘空间。
枕鱼斋主人在民国初年的写作,和所有伟大的写作一样,都处在“无名”与“无功”的寂寞与自疑之中。那时节,他虽然感知不到写作的动力来自何处,但这执念却总在左右环绕,令他欲罢不能,最终他不得不将之归结为冥冥之中的“天意”,除此之外,再难有合适的答案来使自己信服。他的作品在保持了史传传统的同时,融入了异常奇诡的民间叙事元素和审美情趣,使这部东海渔具的野史具备了“灼人眼目”的审美效果,网罟舟楫与奇人异事紧密缠绕在一起,是传奇,亦是日常,他首次把古典海洋渔具的审美与叙事推向了自觉的层面。
贰、作者之谜
枕鱼斋主人的真实名姓已不可考,古来的方志中只有科举得意者与孝妇节妇的名单,因此遍搜了《胶澳志》《瀛崖志略》及各种旧志均未得,枕鱼斋主人是署在书扉页的《传序》中的名字,他的真实姓名,已然湮没。当初存有此书的渔夫姓陈,本家亦不知此书从何而来,书的来历成了一笔糊涂账。若是这户渔夫的祖传之物,枕鱼斋主人便是姓陈了,当然,这一推测是极不牢靠的。因为在渔村,字纸通常会被小心保留下来,由一户辗转到另一户,在乡间秘密传递。曾几何时,它被走街串户玩耍的村童捡起,一路翻看着走回家里,终被家里大人发现,虽然看不明白,但也是小心翼翼压在炕席下,留作子孙习字之用。古国的乡党逻辑自有其神秘而又乖谬的多重面孔,枕鱼斋主人的幸与不幸皆与此有关。
大凡传奇作品的作者,都在极力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们善于隐藏一己之名,就像孔雀爱惜自己的翎毛。或许在他们看来,文本永远是高于姓名的真切存在——俗世的名姓终将与红尘繁华共赴寂灭,在不朽的文本面前,名姓不值一提。紫式部、荷马、兰陵笑笑生等虚构的符号已经和真名无异,他们的真名成为永久的谜,枕鱼斋主人也当在此列。即便我们得知其真名,或许会像“张三”之类的名字一样平平无奇,令人失望透顶。受到系统儒学教育的枕鱼斋主人羞于公布自己的真名,他所在的时代的价值观念在这里荷枪实弹,如枕鱼斋主人者,也羞于以真名示人,毕竟他写的东西是引车鬻浆者流的消遣,只有八股文章才是“正业”,虽然科举制度废去,这一成见仍在。直到今天,写作也被视为不务正业之举,即便别人不笑,自家也觉得脸红,可见,古国的这一传统未曾中断。
让我们回到民国初年的半岛渔村街道,灰土房依地势雁翅排开,朝着海岸的方向一路下坡,众多土屋也有了浩浩荡荡的动态。此间走来了垂头丧气的枕鱼斋主人,他从二十里外的乡间集市上归来,已过黄昏,天色接近全黑,只有远处海水的光亮维持着残局,使渔村的夜晚来得稍迟一些。二十世纪初的渔村在长夜来临之前死寂一片,屋顶上挂着的一道道炊烟是此刻渔村里唯一的生气。他把箩筐扔在门前,捶打着酸痛的肩膀,一阵酥麻由肩头疾速传到指尖,皮囊下似有无数爆豆在急剧抖颤,巨大的鸣啸在耳廓内炸开,宛如贯通天地间的一场暴雨。他甩甩头,不由得唉声叹气。这时,是邻居老翁拿给他看的一本《渔具图谱》让他暂时忘记了疲惫,各式渔具的法式合成一册图谱,所列渔具无不穷尽机巧,图谱作者使枕鱼斋主人生出惺惺相惜之意,想到自己倒错的命运,遂作了一书,为渔具立传,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广渔具图谱传》的写作展现出多方面的才华,或记异闻,或述亲历,或考工艺,或取诸野史,繁复的光影与现世存在感层层叠加,其中也不乏已失传的古老渔具的身影,由此也不禁引人感叹,这样的艺术思维是难以通过古老帝国的科举考试的,他的个体生来便与同时代的游戏规则格格不入,现实的挫败带来的焦灼令他五内俱焚,却又不得不对人生的剧痛守口如瓶,在人群中保持着不动声色,这种巨大的张力,给写作带来了新的奇迹。是非成败的判断,历来以是否合乎既有秩序为标准,而他显然成了无用的零余者,默默承担着年代强加给自身的一切侮辱与创痛。他在属于自己的年代里匍匐在地,倒不如说是被体制掀翻在地更为恰当,百余年来,他的写作一直不为人知,也就不足为奇了。毕竟古国之民的价值观都是围绕吃饭展开的:能拿来吃的就是好的,不能拿来吃的就是坏的。由此类推,写作不能拿来吃,所以写作就是坏的。粗暴的评价体系植根于“生民多艰”的土地上,以一己之身来面对整个时代,其结果不言自明。
在半岛,鱼贩何止万千,但枕鱼斋主人只有一人而已,他混迹于褴褛腥臭的众多鱼虾商贩中,和其他鱼贩一样,满身鱼鳞,在烈日下撩起罩褂擦脸,他在人群中挪动脚步,人群拥堵,他前行的速度完全取决于熙来攘往的人群的速度。
那一刻,他在人群中滑行。
他正如开辟鸿蒙以来的第一人那般清白,又如末世最后一人那般绝望。那时节,在腥气刺鼻的鱼市上,你一眼就能认出垂头丧气的枕鱼斋主人,他抱着肩膀站在集市的一角,身边两只鱼筐里的银鱼如白铁浇铸的一般。
他是我所要寻找的精神同类。
叁、无尽之书
枕鱼斋主人的《广渔具图谱传》今存六卷,是为一本古书《渔具图谱》而做的图赞,全书的各篇皆可独立成文,《渔具图谱》不知何人所著,今已散佚,只能从枕鱼斋主人的手稿中见到所录的部分图样,而眼下您手上这部叫做《渔具列传》的书,则是由枕鱼斋主人的《广渔具图谱传》手稿扩展扩充而来。为了满足现代读者的阅读需要,笔者将原书的文言改写为现代白话,并增加了补注和考证多篇,附于每章之后,以期借助专业的渔业史和海洋学科的方法打通今昔时空壁垒,以海洋学、渔具学工作者的视角诠释渔具原理,作为对原作未及之处的补充。
需要指出的是,原书中的故事,每篇只有寥寥几十字,多者百余字,有的只存图而未著文字,并且有大量涂改和污渍,难以成书,故在今译的基础上结合个体经验进行了二次创作,创作过程新中植入了大量新文本,以东海旧闻为主,兼及新知。而原书配图完整者只有六幅,余者同样遭到涂抹、撕毁、剥落的厄运。经参照明代《渔书》等珍本,又辅之以东海渔具考察的实据,今由我的好友宋惠滨先生依第一手资料拨冗重绘,在原图的基础上做了一系列修复工作。此外,枕鱼斋主人的原著,也有望于近期推出影印点校版,以满足古籍爱好者及渔业史研究者的迫切需要,敬请业界同仁关注。
“写作的手就像在暴风中乱挥的手”,这样的手随时有倾覆之虞。我们从枕鱼斋主人支离破碎的写作中,可见其艰难处境:一家人的饥饿摆在面前,生活的怪兽跳上他的书桌,随时会把他手里的笔抽走,他无力抵御,只得转身匆匆离开书桌,为口腹之需穿街过巷,朝夕奔波,所以他的书才会如此短促,却也在无意中进入了言短意长之境。
追溯本书的前世今生,我们可以知道,《渔具列传》的传承谱系可用下图表示:
……
↓
《渔具图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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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渔具图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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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具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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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图可看出,三部书并非孤立(虽然在它们自己的年代里湮没不闻),而是漫长旅程中的三个节点,全程似乎永无止境,这是一个拒绝开始、拒绝结束的文本,隐秘的渔具之书闪耀在漫长的海岸线上,来回游弋,虽则忽明忽暗,却从未熄灭。
《渔具之书》不断递增的序列让人陷入时空绵延无尽的长久绝望中,更兼有对自身视域偏仄的惊惧。试想该书的本源,定是先民初创渔具时,为了测定尺寸而在地上画的几条线——那还是河图与洛书的混沌时代。那个先民用树枝丈量了近海海水的大致深度,也把自己的手臂长度考虑在内,不同的树枝摆在地上,他俯身端详着,树枝在地面投下粗重的黑影,他端详这黑影很久,不愿离去。这人便是渔具之书的早期作者之一。而最早的作者,可能是类人猿劈手捉鱼而不得,四下里寻找树枝时的一闪念,电光石火的刹那间,渔具之书的雏形已经开始显现。而远眺其未来,这本书的容量极有可能呈几何级数发展,变成一座图书馆,或者几个巨型计算机才能容纳的规模,甚至到了挤占日常生存空间的地步,遍地横流,彼时人们会踩着不断增殖的渔具之书行走于世,仿佛走在乱石横生的山巅,这样的后果不堪设想,无疑是密集恐惧症患者的渊薮。嶙峋的书山只在我脑海中刚一闪念,就赶紧自行掐灭了。
十几年来,我总是隐隐感到,在我之前的二君或许是我的前生,或者说我是他们的来世,从某种角度看,这部书的作者便是同一人了——他在不同的年代分别出现,我们看不到其各自的面目,他们之间也是互不相识,而他们手上在做的却是同一件事,即:把生命中最美的年华和最澄澈的注意力长久地放在卑微的渔具上,在渔具们被使用、被轻贱的命运中豁然惊醒,瞬间获得主体意识的自我关照,从中发现自身的悖谬存在,以及由此衍生的枝枝蔓蔓,闪电般降临的沉恸经验直抵内心。或许这就是渔具之书赖以传递的原初动力,书的命运如此坎坷,人又何以堪?
三部书,由三个貌似毫不相干的人默默传递,他们虽然在各自的年代里不名一文,却在以不同的方式促成了渔具之书的增殖,以异乎常人的偏执与耐力,凝视并思索着不为人所熟知、不为熟知者所关注的渔具,渔具的诸多物理属性已和这几个人的性格难分彼此,对渔具的内在秩序与意义的终极狂想,照亮了他们在尘世间的卑微命运。
隐秘的渔具之书,在世间潜行。
肆、渔具叙事
在看到枕鱼斋主人的《广渔具图谱传》后不久,我便在青岛的“国际海洋学年会”上邂逅了老迈的英国海洋学者莱夫特·阿姆斯特朗博士(Dr.Left Armstrong),在休会的间隙,他反复对我说:Force is everywhere[1]。他说这话时,右手手掌总要顺势劈下,以显郑重其事,自上而下劈去的手掌鼓起劲风,凉意陡生,有力印证了他的“力无处不在”的高端论调,然而我对此却颇不以为然,对力的膜拜也许是机械工程学学者的普遍症候。福柯说:“知识分子正是通过垄断了对知识进行定义和分类的霸权而实现了对整个世界的统治。”自负情结可以代表不同学科的不同学者——在概念即真理的“文明时代”尤甚,即便他们可能一无所知,甚至与真理背道而驰,但只要掌握概念,掌握概念的解释权,随时祭出概念的法器,便可睥睨一时,后来我主动疏远了这类角色,选择了自己的实践道路,毕竟夸夸其谈没有成为我的职业,脱离实际的空谈理应远离。这并不意味着偏见,只因本性有异而已。
许多年后的今天,当我在东海做渔具模型试验时,外部环境的种种迹象却无意中印证了“力无处不在”的论调,这显然是学者难得言中的一次,然而我所见者,实非形而上的头脑体操,而是触手可及的客观实体。在东海之滨,我被各种真实之力的交叉作用深深吸引:铁锚揪住泥沙不放,绷紧的缆绳似有断裂之虞,卡在网扣中的一只斑节磷虾剧烈抖动,细小的身体散发出持久不竭的动能。没有月亮的夜晚,微风,我选取的观测点海拔仅0.53m,不远处的海水中扭动着半透明的诡异蓝光,那是发光的蓝藻群在随波浪上下蠕动。这时我才感到,整个海洋都是活的,与之相对,渔具的使用必须以动制动,渔具已经不是工具,它们是独立的个体。枕鱼斋主人以“列传”为题,或许是看到了渔具的这些力量和与之对应的人格化特点,也包含了枕鱼斋主人的独立认知体系,他是把渔具当成人来关照的,抑或说,使用渔具的人在他的眼里反而是渔具的附庸和衍生物,受到渔具的驱使。渔具未尝动,始终是人在动。
由此联想到枕鱼斋主人的写作。我们知道,每个年代的先知都与碌碌庸众保持剑拔弩张的紧张关系,这是互难理解、互难兼容的两个群体。枕鱼斋主人的写作,使他在其所在的年代里显得尤为特殊,他在自己的年代里显得像个小丑。于是,渔具叙事成为他观察年代剧的一个分镜,是滚滚红尘中的西洋景,他就是对着小孔观看的那个人。对他来说,形形色色的渔具经眼后,天下事,便可知矣。渔具符号成为主体与客体共同的投影,高度集约的概括力量都体现在渔具的细部,包括竿、钩、绳的微妙弯折与变形,都在无意中泄露着现世之谜,渔具的实用性隐隐蕴含着简约质朴的美学特征,接通了原始的混沌精神,古老的审美传统没有随着时光的流逝而失落,渔具正是活着的古物,它们带着渔猎时代的尖锐芒刺,从海角一隅破空而来,刺穿了丝绸衣袖的花鸟纹饰,使那些高贵者禁不住要狂怒,却又无可奈何,这是渔具叙事的基本特征,终归与那些妩媚优雅的兰花指们的浮浪势难两立。
渔具是古老的东夷部落精神的孑遗,这里既有无可比拟的景色,又有激动人心的传奇故事。许多年后,当你来到半岛的尽头,会看到临海的峭壁直上云霄,千万年来不停击打石壁的涛声盘旋着飞升,鸥鸟双翼上尽湿,它们惊叫着飞远了。那些膂力强劲的先民早已不在,他们手里的渔具也一起灰飞烟灭了,同样灰飞烟灭的,还有那些驾驭渔具的壮硕手臂和肩膀,但古老的东夷民族的彪悍与峥嵘必将长存,这是将浮华与娇媚送上陌路的猛药。
枕鱼斋主人的原作大致分为六卷:《舟楫列传》、《网罟列传》、《钓钩列传》、《绳索列传》、《笼壶列传》和《耙刺列传》。其中,《舟楫列传》写到了承载与担当,兼及变幻无常的漂泊命运。《网罟列传》则包藏祸心和贪嗔,人心不足,则难免鱼死网破。《钓钩列传》是重重欺骗与反欺骗的奸狡游戏,《绳索列传》说的是衔接粘连之术,《笼壶列传》穷尽奇趣,《耙刺列传》则褒扬原始的膂力。凡此种种,皆言短意长,在此不做一一列举。
是为导读。
[1] 力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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