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丽老师《断桥遗梦》 韩静霆词 赵季平曲 孔磊配奏
精彩内容:
文/特约记者 贺疆 首发/人物网
屈原一卷《离骚》高华千古,司马迁的《史记》成无韵之离骚。阿炳的《二泉映月》是永不落幕的二胡,而韩静霆的大写意则是有韵之离骚。
听泉
韩静霆在他的小品散文《听泉》里说“演奏《二泉映月》,有一种心灵沐浴冲凉的感觉。”音乐似清泉,激荡出人们心泉的浪花朵朵。宫商角羽徽在丝弦上排列,婉转回环着一个人艺术人生的往昔与未来,透着生命的奇诡。
韩静霆是民族器乐系出身,二胡、琵琶是他主修的专业。而这只拉二胡弹琵琶的手拿起笔,东一点文学西一划书画,点点画画间纵横的是他对艺术的浮想联翩,次第上演的是都是童年那粉墨人生的记忆。
韩静霆幼年在东北长大,老家的后院的栅栏紧挨着地方戏院。后窗偷窥的各色脸谱大概是他最早对绘画艺术的认知。唱词、眼波、身法里流转的悲欢离合丰润着一个孩子幼年的心灵。为了能蹭戏,韩静霆极力巴结一个父亲在戏院检票的郝姓同学,蹭不上时,就单刀赴会硬闯,仗着个小,纵使帽子被抓脱,也算满足了半场戏瘾。
东北特有的二人转,消弭了舞台与观众的距离,角儿现代与戏剧里的瞬时转换,充满戏剧的现代性和观念性,以及二人转里“九腔十八调”,几乎魔怔了幼年的韩静霆。白天看戏,夜里梦戏,梦里笑出声来,那些油彩华服的故事斑斓着童真的心灵。至今回头看,童年最初的舞台艺术宛若殿堂玄幻多姿地开蒙了一个人的艺术感觉和艺术视觉。至今,每每提及,那种充满画面感的丝竹管弦在韩静霆的心里眼里来来回回地锣鼓铿锵管弦欸乃,令人感叹。至于岁月沉淀之后的对戏剧、文学、绘画的哲学层面的思考则是最初的滋养留存下的底色与背景。
对戏曲的痴迷,让韩静霆决心拥有一把自己的乐器。他和郝同学去做小工,挖土方、挑土,七天的辛劳换来六块四毛四的酬劳,回报的是一把一个龙头的旧二胡和一支笛子的喜悦。就这样,韩静霆的艺术人生之路就在二胡兹兹啦啦声里拉开了序幕。
1963年韩静霆考入中央音乐学院主修民族器乐(后转入中国音乐学院)。他在系统学习二胡琵琶的同时,抓紧旁听音乐理论、作曲等课程,同时拜大诗人贺敬之学写诗,拜齐白石弟子许麟庐学水墨画,广泛涉猎音乐、文学、美术各个领域,这都为他之后的成就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人生宛若一幕接一幕的戏,连轴上演。从小说、散文、剧本、作词、音乐剧的创作,到今天放下文学椽笔,全身心投入书画的修道。在书画的世界里,童年回来了,他仿佛又追着秧歌队跑,仿佛又回到老戏院里看舞台上的幕起幕落,仿佛又在二人转里的现实与故事里穿进穿出……他边画边唱,他沉浸在戏曲的情节里,笔下的人物也在鲜活着自己的人生。一声长长的“呀……”,一笔酣畅的墨线酣畅而出,没有锣鼓没有管弦,却有声有韵地在墨色里萦绕回旋。
儿时记忆里的戏曲,在韩静霆的笔墨下生动起来。他的戏曲人物,不同于关良。关良的戏曲人物,融合中西技法又取法乎上,以“得意忘形(李苦禅语)”的夸张变形刻画彩墨戏曲人物。韩静霆的戏曲人物,完全是中国传统大写意的基调,他以心做笔,以情为意,以自己人生和艺术的渊源为蓝本,跌宕的人生际遇与戏曲故事神光离合。笔墨里的戏曲人物充满戏趣,而一份内心的释然洒脱笔墨,思想的哲思抽象了写意。
这次第,他笔下的戏曲人物不是平面的纸上人物,是从他心里流淌出的一慕慕戏,丝弦婉转锣鼓铿锵开开合合的都是他的人生,无声的画却读来声情并茂,锣鼓歇了,笔墨醉了,人也醉了。
论剑
“春秋时代的辉煌渐渐地黯淡了,冷兵器时代的人唤马嘶远去了…仅仅是为了活着,我们也得"铸剑",也得呼唤干将莫邪魂兮归来!”韩静霆在他的散文《书生论剑》里,挑灯轻拭剑身,发亘古之幽思,青铜剑发出铮铮鸣声,似青史的文人、诗人吟踏而来。一把青铜剑,不再是远古的青铜剑,而是一个民族的精神、历史和文化的化身。
书生爱剑,是爱其儒雅里冷豪。剑与文人相得益彰,是剑本身具有的文气。韩静霆是文人是诗人是音乐家是画家,同时他也是军旅行伍之人。他用一双解放鞋走出的军旅文学作品《凯旋在子夜》、《战争让女人走开》、《孙子大传》成为时代的经典。这种独特的身份也成就了韩静霆绘画作品独特的气质和风格。
韩静霆书画创作,既有书卷气和诗意逸气,又有军人的奔放雄阔之豪气。墨线里有着烟雨楼台紫燕翩飞的清俊,墨块里蕴藉着风雷隐隐波诡云谲的激荡,点墨与留白的静默肃穆中似乎气贯长虹触之即发。韩静霆的大写意,可谓诗书画俱佳,大幅狂放的题画诗,行云流水的书法,墨色氤氲的画面,传统素养与自由畅达的创意,在画面里冲和,不受成法,自成一派。颇有“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的一代儒将豪情万里而飘逸长空的情怀。
一个人的艺术风格的形式往往与其所处的时代、经历成为双向的维度交际。通过韩静霆,我们看到颠扑不破的人生命题。
“好画是撕出来的。”撕画是韩静霆的创作常态。在他眼中,废画岂止三千,是近三十年的画作积累,一个人撕不过来时,请朋友同事来帮忙。也曾经因为废画流出,被不良商贩复原在市场上流通,韩静霆不得已自己掏钱买回一部分处理掉,很是气闷了一阵子。
韩静霆撕画时,多数在深夜万籁俱寂时分,翻检昔时画作,燃起烟,深沉的眼眸在烟雾后面沉吟。突然他会站起身,咬牙狂撕,边撕边嘟囔“鸡肋,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有着壮士断腕的悲怆和决绝。
韩静霆创作时,往往是赤膊上阵,或微笑轻点细墨,或疾风骤雨笔墨狂泄而出。一幅佳构即成,他会诗性大发,诗词歌赋随口吟诵,笔走龙蛇顿生满纸烟云。此时的韩静霆会满足地燃起一支烟,在画作前踱步逡巡,哼着小曲,那种得意与舒畅,宛若陈酿醉了身心。
一幅画面,凝结着艺术家的素养。诗是画,画是诗,诗有情有韵,画也声情并茂。韩静霆的大写意,异于他人之处在于他把文学、音乐和美术完美地糅合融汇,诗书画浑然一体。他的诗是画作的灵魂内涵,他的画是诗作的有机呈现,墨色笔线中流畅的是辙韵的诗,回环的是古典音乐。更不容忽视的是他的军旅生涯,为他的画作平添了一份剑气,既直抒胸臆又潇洒俊逸,慷慨里有浪漫,酣畅里有哲理,现实与历史同构出的一份人文情怀蕴垫成画面的基调。
离骚
“我看青山多妩媚,青山看我应如是。此番,心灵与山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佳境,才是最高品位。”竹筏就这么咿咿呀呀一摇啊,韩静霆就在武夷山的《纯情山水》里出了尘。山水是亘古的情歌呀,九曲回肠吟唱的是海誓山盟地久天长,是现实中漂泊流浪的人心与梦里家园的灵魂寄寓的神往与交汇。于是,韩静霆笔下的山水就灵动起来,人物就陶醉起来,莲荷就卓雅起来。
韩静霆的山水画作,山是伟岸的,水是婉约的,山水在一轮清辉下潋滟清越。然而不大的篇幅,这静寂的山水却给人以大漠苍穹长河落日的寥廓与雄浑,似乎纵横的万里河山、上下千年的历史,就这样在一幅画卷里成全时间和空间的交会。画风古朴苍劲、深沉含蓄,寄托着他的追求他的境界。
韩静霆的人物创作,有着太史公笔法之“奇气”, 文臣、武将、帝王、游侠、骚人、处士,寥寥数笔,栩栩如生,呼之欲出。由浓繁而简括的简笔笔墨把历史一一点评。老辣的笔法一笔到位,干脆处如手起剑落般干净绝不拖泥带水,缠绵处似断还连绵绵不绝回味悠长。历史人物,对韩静霆而言,是历史烽烟里的金戈铁马里鼓角铮鸣,是断简残编里的琴棋书画智慧璀璨,他摹写历史人物,其实在致敬一个时代和一种精神,他的浩淼情感与历史人物邂逅,他的幽远神思与历史风云际会,心神旌摇而下的创作是寻求得遇的心痒难捺。
韩静霆的莲荷是一绝,从传统的写意脱骨化来,浓墨重彩描画莲荷的清雅卓然,似与不似之间的尺度把握的恰到好处又余韵缭绕。对莲荷的天然雕饰出淤泥而不染和中通外直的讴歌,含蓄却不克制,浓烈而不张扬,满池莲荷或一支寂寞,都有情绪起伏和欲语还休的情愫,一枝一叶似乎都在吹拉弹奏着半湖烟波一藕心事。令人怦然心动。
韩静霆,是将军,却一身儒雅;他是文人,笔下雄师百万;他一手拉二胡弹琵琶,沧桑烽火硝烟荒尘古道。他一手笔耕历史写意人生,恢弘剑胆琴心人醉马嘶。半夜灯前十年事,一时和雨到心头。阅尽历史,笑看红尘,风烟俱净后的一管笔墨几根丝弦,漫无了涯际……
“我生本无乡,心安是归处。”还是白居易说的好啊。
韩静霆简介:韩静霆,男, 中国电影编剧、音乐家、作家、艺术家。军委空军政治部文艺创作室主任,大校军衔。中国美协会员、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农工民主党东方书画社社长。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凯旋在子夜》,中篇小说《战争,让女人走开》以及电影、电视连续剧《大出殡》、《市场角落的“皇帝”》、《孙武》等。歌曲《今天是你的生日》传唱不衰的经典之作。享受国务院颁发的第一批政府特殊津贴。 1984年至2006年,韩静霆曾在中国美术馆、北京琉璃厂及澳大利亚和哥伦比亚驻华使馆举办个人画展。
1997年6月,他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了个人画展。其代表作《马》2003年在法国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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