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来特型演员刘劲]刘劲老年周恩来_伟人形象的真实再现与艺术创作--评特型演员周恩来扮演者

　507人浏览　0人评论来源：网络　　发布时间：2016-1-11 11:04:49

《敬爱的周恩来总理永垂不朽》（1976年）

精彩内容：

·蹇莉黄维敏

摘要：伟人形象的再现和塑造有其特殊性，特型演员刘劲在20年里饰演了40余个周恩来的形象，包括了周恩来青年、中年、老年各个年龄阶段以及中国革命和建设各个重要的历史时期。从刘劲饰演周恩来的过程演变中，展示出了特型演员在还原历史和创造人物的特点和要素，以及成长为一名杰出的特型演员所需具备的素养和修养。

今年是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电视剧《太行山上》在央视一套黄金时段播出后，引发收视热潮。该剧展示了全面抗战、全民抗战、持久抗战并最终战胜日本侵略者的全过程，塑造了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刘伯承、邓小平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光辉形象。其中，特型演员刘劲塑造的周恩来性格鲜明，充实饱满，熠熠生辉，不仅真实再现了一代伟人的风采，还进行了艺术化、人性化的创作和加工，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1995年，刘劲在电视剧《遵义会议》中第一次扮演伟人周恩来，在随后的20年里，刘劲先后饰演了40余个不同时期周恩来总理的形象，这也使他成为观众最为熟悉和喜爱的特型演员之一。在20年的时间里，刘劲在创作周恩来总理这一特殊角色过程中有哪些特点，他又是怎样一步步走进周恩来总理的内心世界的呢？

一、还原历史人物的三个维度：形似、神似、魂似

领袖人物形象塑造有它的特殊性。首先，他们是万众敬仰、崇拜的民族英雄，甚至带有某些宗教的神秘色彩；其次，由于领袖人物超乎常人的特殊经历和至高无上的地位，普通人是无法想象和体验得到的，在演员和老百姓的心目中，对他们都存在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由于这些因素的存在，无形之中就在心理上竖起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无疑给演员的创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和挑战。〔1〕

特型演员塑造领导人物，第一要求是形似，化妆是打开特型演员未来之门的第一把钥匙,通过高超的化妆技术，可以使演员在特定的环境里化身成为历史人物。1995年，刘劲在电影《宋氏三姐妹》中扮演张学良，著名化妆师王希钟在给刘劲化妆时，对他左看右看，然后拍着他的肩膀说：“你不仅能演张学良，还能演周恩来” 令他心里一震，还以为是在跟他开玩笑。过了一个月，电视剧《遵义会议》的导演打来电话，要刘劲去试妆。经过简单的化妆，导演一看，说“就他了”。

形似是特型演员塑造历史人物的第一步，前苏联特型演员鲍·瓦·史楚金在《列宁在十月》、《列宁在1918》等影片中将列宁模仿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以至于列宁的夫人克鲁普斯卡娅看过影片后感慨不已：“史楚金演的太像伊里奇了，我都被他迷惑了。”而我国著名的特型演员，如饰演毛泽东的古月、朱德的王伍福、邓小平的卢奇，无不是在外形、神态上酷肖领导人物。刘劲在外形上与周恩来总理的相似使他打开了特型演员的大门。

众所周知，周恩来总理英俊潇洒、器宇轩昂，而刘劲扮演的周恩来跨越了总理青年、中年、老年等各个年龄段，经历了南昌起义、长征、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国家建设等各个历史时期，因此，不仅要在外形上要契合总理各个时期的外形特点，还要有所创新。在电视剧《解放》中，周总理当时是解放军的副主席又兼参谋长，工作繁忙，压力巨大，不可能每天修面，不可能那么注意自己的仪表，所以造型上是头发杂乱，胡子拉碴，比较沧桑。而在电视剧《邓小平》中，刘劲当时45岁，要饰演的是总理去世前的状态，要去学总理的声音、模仿他的语调，最重要的是在形体上要减肥，每天就靠吃点营养液、蔬菜让自己快速地瘦下去，以表现出总理日夜操劳、鞠躬尽瘁的形象。

对历史人物的塑造不能仅仅停留在外形的相似上，如果对伟人的塑造只是停留在外形的酷似，对伟人说话、动作的简单模仿，即使表面模仿得再怎样的惟妙惟肖，也只不过是强调客观真实，而缺少艺术的创造性的表现。正如刘劲在电视剧《遵义会议》中第一次扮演周恩来后，虽然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不过刘劲坦言，由于第一次扮演伟人，虽然自己当时的确下了很大的功夫，但现在回头看，那时在人物形象的塑造上，还处于追求形似的模仿阶段，在神似上还是领会不深。

怎样才能达到与伟人神似的境界呢，饰演朱德的王伍福是这样体会的：“演员身临其境，才能情景交融，真正走进人物，去达到形神兼备。同样特型演员，需要按照艺术规律，演戏重在演人，演人精于攻心，要深入人物的内心世界，走进人物心灵，掌握思想脉络，抓住人物在规定情景中具体的思想活动，神似也就在其中了。”〔2〕

为了演好周恩来总理，刘劲抓住一切机会，查阅大量的史实资料，包括电影、书籍、录像等等，通过与在周总理身边曾经工作过的人员、亲属等接触，了解周总理的内心世界、生活习惯以及一些不为人知的生活细节，去揣摩体会周恩来的一举一动和喜怒哀乐。刘劲也深深体会到：“我们塑造的是一个艺术形象，不是去复制一个伟人的音容笑貌，我们也复制不了，我们就是一个演员。我们是去塑造他的心理上的东西，要强调神似，音容笑貌我们能像多少分就像多少分。我们主要是了解他的精神世界，准确地去把握他的心理活动，去感悟他经历的波澜壮阔的历史，我们从里面去认识他的脾气、性格、他的处世哲学，一般人做不到的对待生活、对待困难，尤其是绝境的时候他怎么样坚持，这些东西我觉得是我们现在需要去表现的。我们要让他去接地气，不要去编造一些东西。”〔3〕就是在这样不断的探索和淬炼之下，刘劲饰演的周恩来鲜活、丰满、细腻，富有感染力和吸引力，逐渐深入人心，被观众接受和喜爱。

领袖人物具有高尚的人格和特殊的魅力，要表现出伟人的崇高品格和超凡气质，最重要的是表现人物的内心，也就是魂魄。不仅做到形似，神似，还要做到魂似。这对特型演员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不仅要形象相似，模仿其动作语言，还要研究伟人的出身、经历、爱好，了解其成长经历，掌握其理想信念和伟大抱负。就像俄国-苏联杰出的戏剧大师斯坦尼拉夫斯基所要求的那样，演员与角色合二为一，进入“无我之境”。刘劲在饰演周恩来的过程中，深入研究周恩来当时所处的革命历史时期，中华民族怎样自强不息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研究推翻三座大山是中国革命的必然选择，怀着敬畏和崇拜的心情饰演周恩来。在电视剧《国家命运》中，刘劲第一次饰演中晚年的周恩来，刘劲着力表现出周总理对党和国家的忠诚，对知识分子的关怀，对人民群众的热爱以及在那个风云激荡的年代里为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伟大精神。看过他在本剧中表演的人，无不热泪沾衣。在长期扮演周恩来的过程中，刘劲力求他演的周恩来和别人的不一样，要镌刻着刘劲的特点，要独树一帜，别人不能模仿，也无法复制。不仅仅是塑造艺术形象，更要铸造周恩来总理的伟大灵魂。

二、捕捉历史真实的三大要素：细节、情感、精神

重大革命历史题材有一个创作原则：“大事不虚，小事不拘” ，所谓“大事不虚”就是在对重大的历史背景、事件、人物准确理解的基础上，一种整体性的精神把握和发自创作者内心深处自然而然的真情流露；所谓“小事不拘”就是必须解放艺术想象的翅膀，将表演融进大胆的艺术加工中去。再现和塑造伟人形象，捕捉历史真实，表现波澜壮阔的历史场景，必须要把握三大要素，即细节、情感和精神。

戏者细也, 演戏就是“演细” 。斯坦尼拉夫斯基说过: “小的不真实将会直接影响到整出戏的大的不真实” , 他这里所说的“小” 指的也就是细节。细节是体现角色性格, 外化角色内心最有效也是最有表现力的方式,很多成功的表演处理都是因为细节的准确抓取使我们过目难忘，印象深刻。王铁成在电影《周恩来》中的一些细节处理，把周恩来总理的人格魅力和高尚品德表现得入木三分。在“邢台地震”一场戏中，王铁成扮演的周恩来总理抱病亲赴灾区慰问，晚上与灾民一块儿席地吃饭，当他喝完最后一口汤后又掰下一小块窝头在碗里仔细地擦一遍，然后把它放到嘴里吃掉，不浪费一丁点儿的粮食。这场戏没有一句台词，甚至连惯用的音乐烘托也没有用，可这一“掰”一“擦”的细节展示，让人联想到“当家方知油盐柴米的金贵” ，让人感觉到一国总理的“难” 。这就是所选的细节达到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境界，使人物形象通过细节的支持而产生了极大的真实感和特殊的魅力，周总理的形象瞬间就显得崇高了，因为无声是人物思想感情发展到极点的表现，此时的细节处理最能展示人物的精神世界。同时，也能让观众静下心来，产生共鸣。〔4〕

好的细节处理如同是一幅美丽画卷上的神来之笔, 可以画龙点睛, 可以传情达意, 可以惟妙惟肖。反之, 就会是干涩的, 肤浅的，缺少生命力的。有些主旋律的影片领袖人物形象概念化，看不到人物的内心活动，“不食人间烟火” ，就是缺乏真实鲜活的生活细节所致。随着表演观念的嬗变,不管是戏剧还是影视, 都越来越追求自然、生活的表演境界, 而生活化的表演则更加要求演员能够通过许许多多准确生动的细节来体现角色, 甚至可以这样说, 表演中的细节越是精确细腻就越能更加完美的塑造人物。在电视剧《延安颂》中，刘劲饰演的周恩来从苏联治疗受伤的左手归来，毛泽东亲自迎接，主席非常关心周恩来手臂恢复情况，为了让主席放心，刘劲表现了一个和主席打乒乓球的细节，一来表现出自己手臂伤势恢复良好，让主席放心；另外一方面，也表现出了领袖人物和普通人一样的生活场景，让观众产生亲切感。电视剧《太行山上》中，细节的运用也有很多。剧中，虽然中央领导在后方指挥，但是他们的压力是巨大的。所以，在表现毛泽东和周恩来的人物关系和他们的内心压力时，刘劲设计了毛泽东为从前线回来汇报工作的周恩来默默倒水并滴在手上的动作，冒着热气的开水不仅体现出战友情，更体现出统帅之间真诚的鼓励和支持。

要塑造领袖人物，使大人物变得鲜活、真实、具有感染力，不仅要撷取提炼来自生活的细节，学会对细节的掌握和运用，更要在表演中注入丰沛的情感，将普通人的喜怒哀乐自然真实地融入到领袖人物的革命行动中，去感染观众，激荡观众的心灵。

在电影《八月一日》的创作中，刘劲饰演的年轻的周恩来作为这次武装起义的前敌总指挥，在国民党反动派血腥镇压革命群众的背景下，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同时，也承受着失去爱子的悲痛。雨夜的上海，周恩来临出发时匆匆赶回住处与爱妻小超告别。看见小超已经靠在床头睡着了，他一咬牙拎起皮箱转身欲走，小超在背后撕心裂肺地呼喊并冲过来从身后抱住了他，这是爱妻对丈夫此去生死未卜的担忧，也是对失去爱子后一直压抑的悲痛的释放，他转身紧紧抱住小超安慰道：“我们还年轻，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小超抬起泪眼告诉他，医生说“我们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他一愣，瞬间经历了巨大的情感冲击，但他强忍悲痛坚定地说：“只要革命有后，你我无后又有何妨！ ”两行热泪潸然而下。在这场戏中，刘劲既表现出周恩来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对亲人的无限关怀和眷恋，同时，也表现出一个革命者的坚强意志和情操，表演真实自然，丝丝入扣，感人肺腑。

而在电视剧《解放》中，刘劲饰演的周恩来又表现出童真顽皮的一面。淮海战役之后，部队马上要挺近北平，胜利之日可待。周恩来和他的参谋做了一个滑雪板，让主席坐在上面，推着他，嬉戏、欢笑、奔跑，滑倒了，周恩来摔个四脚朝天，主席也摔个四脚朝天。革命者的高兴和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在电影《建国大业》中，周恩来边喝酒边高唱《国际歌》时的慷概激昂，大骂情报工作人员的气愤填膺，都突破了观众心目中周恩来和蔼可亲、谦谦君子的脸谱化的形象，表现出周恩来作为普通人的七情六欲，表现出了他的帅气、真诚和真性情。

正是抓住了真实的富有生命力的细节，透过充沛的富有感染力的情感表现，刘劲饰演的周恩来，既有革命者澎湃的热情和英气，又有建设者的聪明睿智、指挥若定，既有热血青年的活力和朝气，又有文革时期的忍辱负重，苦撑危局。通过多元化的表现手段，表现了周恩来复杂丰富的内心世界，展示出他为了党和国家奉献一生的大情大爱，不仅还原了历史的真实，更进行了艺术的超越，领袖人物形象更为厚重、鲜活，接地气，也使得观众产生深深的移情效应，从“观赏者”的心态进入到 “同伴者”、“追随者”的心态中，深深地打动观众，激励观众的理想信念和壮志豪情，在潜移默化之中弘扬了领袖人物的崇高品格和精神风范。

三、再现历史伟人的三大基因：素养、学养、修养

作为演员，演几十年戏不足为奇，但如果一个演员倾毕生的精力去演好一个角色，且把它当成一份事业去追求，那就不寻常了。刘劲在20年里先后扮演了40多个周恩来的形象，从周恩来的青年、中年，一直演到了老年。扮演领袖给刘劲带来了一些光环，但光环之下，刘劲坦言：“这么多年，我只扮演一个角色，没有参照物，没有其他角色的调剂，每天重复着自己，真的很孤独，很寂寞。”对于一个成功的特型演员来说, 要真实地创造性地再现伟大领袖的形象和风范，必须具有三大基因，即素养、学养和修养。

所谓素养是指一个人的综合素质和能力。在艺术创作中常常要遵循这样一个原则“性格即是命运。”刘劲成为饰演周恩来的特型演员既有偶然性，也有其必然性，从刘劲的成长经历中就深深地体现了这一点。刘劲1963年出生于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州府所在地马尔康，他从小和藏族兄弟姐妹一起喝奶茶、吃羊肉、爬雪山、骑牦牛、学绘画、跳藏舞、进体校……16岁时他几乎长成了标准的藏族小伙子。有一次，刘劲和家人看了赵丹主演的电影《李时珍》，看完以后震惊了，一个演员，在一个半小时里从李时珍的青年时代一直演到中年时代，再演到老年时代，这个演员太了不起了。第一次与电光声影的美妙的见面，为刘劲打开了一个奇异的世界，他当时就下定了决心：以后长大了要做演员。

当时在马尔康，根本没有人会说普通话，大家都说带藏族方言的四川话，刘劲就跟着收音机的“小喇叭”节目练习普通话，为了不影响家人和邻居，刘劲甚至经常爬到树上去练习。刘劲一心想当演员，痴迷于表演艺术，但是由于缺乏经验和阅历，第一年报考上海戏剧学院，第二年报考中央戏剧学院都落榜了。刘劲在成都当了三年的待业青年，没地方住，经常去睡当班火车司机的床铺，承受了难以想象的压力和痛苦，在姐姐的鼓励下，他吸取了前两次的教训，做足了功课，第三次终于考上了解放军艺术学院。由此可见，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演员，仅仅具有浓烈的兴趣和热爱，还远远不够。必须要具有坚韧不拔的意志和执着追求的精神。刘劲出生成长在少数民族地区，不仅养成了他强健的体魄，藏族人民乐观开朗的性格更熏陶出他坚强的意志品质。

所谓学养即学业上的修养，表现为丰厚的学识和温文尔雅的气质。著名表演艺术家于是之先生说过：“演员拼到最后是拼文化”。斯坦尼拉夫斯基强调现实主义原则，主张演员要沉浸在角色的情感之中：“要学习、观察、倾听、热爱生活。” 刘劲也认为“读书和学习是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事，一定要认真对待。除此之外，接触电影、音乐等艺术作品，成为一个情趣高雅的人，也会让人生充满幸福感。”在解放军艺术学院期间，刘劲抓住这一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勤学苦练，寒假经常不回家，泡在学院图书馆如饥似渴地吸收各方面的知识和营养。大学期间，刘劲自编自演的小品《芙蓉树下》，在全国首届戏剧小品电视大奖赛中，夺得一等奖，荣立二等功。随后又在毕业剧目《寻找山泉》中担纲男主角，塑造了一位重归故里寻根的老将军栗秉山的形象。

在刘劲扮演周恩来之前，王铁成老师扮演的周恩来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刘劲在这种情况下，要演出自己的特点，必须不断学习，刘劲每次都要做很多案头工作，看很多历史资料，深刻理解当时的历史背景和人物的心理特点，这就是刘劲所说的“心理化妆”，把自己完全沉浸到领袖人物当时的历史环境之中，真切体会伟人的思想和情绪，有时候竟然达到难以自拔的地步。就是在这样的磨练之下，刘劲版的周恩来使得观众耳目一新，眼前一亮。刘劲成功出演了《周恩来在上海》之后，得到观众的一致认可。有评论家是这样评论的：“刘劲的表演已克服了‘ 生努’ 、‘ 用力过猛’等诸多青年演员以及较为普遍的在塑造领袖人物时特别容易出现的问题, 上升到一个较高的水平上了。”〔5〕正因为受到观众的喜爱和热爱，刘劲在2004年第5届中国金鹰电视艺术节上获得观众喜爱的电视剧男演员奖和最佳人气男演员奖。

所谓修养是指个人认识、情感、意志、信念、言行和习惯的修炼和涵养。要成为一名杰出的特型演员，第一要忍受孤独和寂寞。刘劲以优异的成绩分配到总政话剧团后，作为新人，在话剧里只能担任跑龙套的角色，而且经常被误认为六小龄童和郁钧剑，内心非常郁闷和失落。在将近10年的时间里，刘劲耐住寂寞，不沉沦，不浮躁，不随波逐流，持守住自己对表演艺术的热爱和初心，珍惜每一次机会，把每一部戏演好，把每一个角色演好，一点点沉淀自己，直到最适合的角色的出现。

20年来，刘劲在饰演周恩来的过程中，时刻感染着总理的高尚品格和伟大精神，对周恩来总理充满了深深的热爱和尊敬。刘劲把自己的女儿取名为“来恩”，并自觉地用总理的精神规范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刘劲说，“当你扮演一位你本来就很景仰的人物时，你会感到来自那个人物自身的光芒把你照耀得很亮很亮！像周总理这样的伟人，你能够有机会每天去研读他、走近他，看他的资料、背他的台词、与他的心灵对话，你的精神世界也会在潜移默化中向他靠拢。所以，每次扮演周总理对我来说都是精神上的一次提升、一次进化。”〔6〕

作为一代伟人周恩来的饰演者，刘劲也深感责任重大，除了肩负着当好演员、塑造好领袖人物形象的责任外，还还承担着教育下一代的责任。近年来，刘劲在繁重的演出和拍摄任务之余，积极投身社会公益事业。针对当今80后、90后年轻人对伟人不熟悉不了解的现实情况，刘劲经常深入学校，给大学生们做演讲，让更多的年轻人了解伟人、敬仰伟人，把对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感情延伸下去。刘劲跟大学生的交流，都是从自身的成长经历说起，和同学们分享周总理在不同历史阶段的光辉事迹，勉励同学们努力学习周总理的勤奋、担当和胸怀家国的伟大人格和卓越精神，深受同学们的欢迎，以至于年轻人们都亲切地把刘劲称为“萌叔”、“劲哥”。

“人生为棋，我愿为卒。”周恩来总理的这句话，也是刘劲的座右铭：“周总理说，他永远是人民的一个兵，是为人民服务的，永远不能撤退，必须往前冲。作为一名来自部队的文艺工作者，我也把它当作自己的准则。”我们也期待着刘劲带给我们更多精彩的作品和惊喜。

（本文得到李后强教授的指导，特此致谢！）

作者介绍：

蹇莉四川省社会科学院新闻传播研究所副研究员 18980816353

黄维敏四川省社会科学院文学所副研究员 13558603739

注释：

〔1〕刘劲：《周恩来扮演者刘劲：我如何用细节塑造人物》，《中国艺术报》，2015年8月24日

〔2〕王伍福：《既要演人又要铸魂——浅谈我饰演朱德光辉形象的体会》，《中国电视》，2001年第11期

〔3〕独家专访——刘劲：我这个周恩来是美髯公 http://ent.sina.com.cn/v/m/2009-09-16/07112700784.shtml

〔4〕刘劲：《周恩来扮演者刘劲：我如何用细节塑造人物》，《中国艺术报》，2015年8月24日

〔5〕于守山：《刘劲：在特型与普型之间》，《中国电视》，1998年第5期

〔6〕《刘劲：人生为棋，我愿为卒》，《人民日报》，2012年11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