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正青春 李铁军:我有1个梦想和3位天使
精彩内容:
雾——与艺术概念“雾”的实践者李铁军聊“雾”
受访者:李铁军 林跃平 (以下简称李、林)
采访人:世界艺术
时间:2011.12.5(北京大雾)
作品《“雾”2011》的视频。从作品来看,我真的感觉似乎是一个2011李铁军的“荒诞”戏剧作品啊,我理解这个荒诞其实是一个“中道”(佛教用语)吧,我在此用的“荒诞”一词是褒义的。我从里面可以感觉到有一些东西是特别荒诞的,同时折射出好多漫无边际的东西,这里面更多的体现是表现现代社会发展中的那些好多荒诞的人和事,荒诞的时代背景下(社会状态)导致了整个社会人心意念的无比荒诞状态。
李:你讲的“荒诞”,我认为,其元素在我这件作品里是含有的。首先,我认为作为一个艺术家不光是对古今的了解,也有对于当下一些事实问题的感受,实际上我认为在创作期间,特别是当代艺术创作期间一定是站在一个大的国际历史背景之下。你认为的一个荒诞的时代,实际上就现代而论可能是早了一点。我的作品初衷应该是在跨媒介(自然科学物理)实践过程中产生的一个灵感。同时,也是我对东方文化的一个认知和实现,是我个人在研究古代文化后所发现的东方文化的一个特性“模糊”(道教的模糊性),如现代物理科学里面它也有“模糊科学”的这么一个学科。我在研学和了解另外行业的里面发现其实人类在追求什么,整理中发现人类整体有一个大的思维(意识形态趋势)方向,一直从人类有意识之后其实人类都在关注命运。关注的结果又在哪?实际上《金刚经》、《般若波罗密心经》和《老子》“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早已经告诉我们了“始生者,自生也”。我的《“雾”2011》这件作品在整体构思的构成中是我站在了一个主观意识上,而当下迷失者的场景内,利用在当下多重文化组合构建了这么一个(我本人)头脑中的意识流,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这么一个对自然对现实社会的认识。我创作的作品《“雾”2011》的确是一个带有“荒诞”元素的“剧”,它是多维度不同层次的非表象的观念作品,我把以往的作品形式的时间空间化了。有意解构了人们的意识形态中的概念化。
World Art:其实从《“雾”2011》的作品当中集中体现了您的个人修为和态度,从您本人的经历和人生体验到对社会的看法,用一种模糊的艺术手法表现出来。这个时代为什么显得诡异,因为很多种媒体的躁动似乎成了时代的本身了,比如说网络、电视等媒体,把本来小的事给扩大化了,优点,缺点都幻化了。所以,反过来想想,如果把这个时代的形态放在其他任何一个时代结构里去的话,你发现这个时代太有意思了。
林:你这个说法我觉得有意思。所以,我觉得你说到了“荒诞”,特别是作品,一个人之所以能称得上是艺术家,他有别于工匠在哪里?他有情绪,有态度,必须有个人立体的见解也就是系统文化,我所说的“雾”作品具有包容性和独特性。我们每个人不一定非得撞南墙,但你一定知道撞南墙的疼痛,这个就是经验。或许正在你说的“荒诞”里。艺术家跟工匠的区别是,这个作品有别于社会,有别于其他,但是又高于社会(同类领域),我觉得艺术家在《“雾”2011》这件作品里面有情绪,也许情绪在这里可能理解为宽大或者宽泛吧,艺术的事真的很难定位。
李:我为什么说有荒诞的(挪用剧程式化元素后的反应)元素呢?实际上,我的理念是荒诞元素的参与,如开始的时候是“演出开始了”,在“[第一场]一个天才”,出现的是一个发明家,他是对宇宙幻想研究的专家谢文生先生,他所有讲解的内容及过程都是以他本人在研发暗物质能量的使用上的体会,他所关注的完全是基于现代航天科技的基础,加之现在国际所关注的空间科学的内容研发。作为一个讲演内容,当他讲演完成以后,我说:“这不是在讲演,这是艺术”。“[第二场]一个表演”开始的时候出场的是特行演员,两届伟人的
扮演者、表演艺术家彭江,他在做完表演之后说到:“我今天不表演也不是艺术”。“[第三场]一场老戏”,是一位年轻人王晋的旁白,他说:“这是我干爹的作品”我们都在其中,让我们回到过去,看戏吧!他实际生活中是我儿子,他说的“是一句真话”。我们现在“回到过去”他告诉现场的人说我们现在“就在现场”看戏吧。
这个时候另外一半幕拉开了,是一个仿真的当年慈禧在颐和园看戏的“德和园__戏楼”模型,这场戏还是一个真的戏吗?是一个再现。我用现代技术制作了一幕古装戏曲《买水》镶嵌到典型的亭台楼阁里。所以,最后一场结束的时候是20多年前在一场大雾中送我远行的那位诗人,王建民。他一出场的时候喊了两声,铁军!铁军!“ 20年了,还是那场雾啊!只是浓淡各异的雾境,承载着我们日记的过往,日记的过往”他是真实的20多年前的他,却不真实了,他在这里面充当了一个真实的演员角色。在“这里”他代表着真实是“变化着的真实虚像”,最纠结的现实的错位。我说这是一个真人,我也是说“那时的”李铁军,但20多年了,这场虚拟的“雾”还是“那场雾”,但诗人王建民他说的也还是那场雾吗?此时场景转换了,那时的我们是在自然雾界里,彼一时的那个现场,此一时我们进入到美术馆的现场,还是“那场雾”,这个时候他已经是台词的形式了、是表演了、是现实的非真实了。事去人非了,是迷是雾?
World Art:你转了一圈还是原地,但是人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了。
李:这时候现场字幕中打出了[剧终]“制造”litiejun,下面是一个签名结束了。
林:就是人生体味的结果。
李:在创作整体的过程中,其实我是在里面思考了几个点。但具体谢文成讲了什么,讲了什么科学,实际上这一点是我们俩在另外真实的生活中,我意识到了他是我的材料,他是一个活体真人的真事儿。所以,今天进入到我的现场,他就是我的材料,他是我的什么材料呢?实际是我作品当中一个部分,最重要他是有形和无形部分的材料,他的头脑是不同于我们的,他的头脑思想的范畴是我们一些人不具备的,他的头脑中的思想(意识形态)充当了这件作品的组成材料。他讲什么不重要,他的思想是自然发展的,是变化的,所有的这一切是我个人认为,发展是个“雾”态的,刚才你说作品更像荒诞剧,如果荒诞的元素我有意使用,一定是用荒诞的荒诞来解构一个荒诞的所谓理性的意想事实。
林:你在对荒诞进行阐述的时候,似乎是把时空转换了,让我们领会到了更多的“雾”的精神指向,也看到了你的修为。
李:再有另一方面就是人类有意识之后,一直都在追求着一个回忆(生理的)。比如从牛马,打猎等岩画,在人类进步的任何时期,始终没有忘掉追忆他们经验过的东西或者一件事,我们可以从有形的可视的古迹来发现,无论是社会进化到什么程度,都在人类智能结构的遗传物质上,留下了各自进化的个体经验的痕迹,社会进化不仅促进了人类智慧的外部进化,同时,也促进了人类智慧的内部进化,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开始,人只会画出一个单独的图
片,逐渐发展到连续其中带有故事内容的壁画岩洞,我们看近代西方人早期发明了小洋片子,一摇就产生连续运动的画面,可以说所有有相的出现,什么电影了、电视了、3D电视了,其目的是什么?对应是他内心存在着他欲望回忆中的结果。实际上满足的是“他的经验”。现在,你比如说高科技分享的是什么,现在影视的结果是什么,为什么要3D呢,有一个影子不就可以了吗,如__果你作为一个说教教具已经足够了,一个声音不像吗,为什么要看图象?因为,幻影成像空间很像假想的现实,也就是一个实际的心里欲求的关系。现代科技到这个程度了,这种技术的创造实际上源自我们“人类”共同的心理渴望。人类智力活动的不断提高,不但在大脑深层潜意识区沉积大量的信息,导致大脑结构的再进化,这又是一个智慧进化的循环链。我觉得人类在一边向着自己的远古追忆,另一方面是向着前面在努力。实际前和后到底是什么,两面都是虚的,是雾态变化的关系。
林:我曾经跟朋友开玩笑中讲过一次,人的脑子里是人类几千年的发展史,象电脑一样,所有的都是软件,只是你在寻找智慧的过程,有一个密码和钥匙唤醒你本来就有的库存量。人到这儿以后,不断的要回到最早的原点,再返回来看今天,人类在进步的过程中你才能悟到,顿悟瞬间使你进步,才能找到智慧的源泉,我非常看重这个东西,回去想这个问题。其实荒诞背后透露着一些追求。
李:我的作品中同时也产生了一种自我批判意识。这个自我批判在哪里,早期我不想谈“荒诞”的问题,自己悟吧。但是这个荒诞的结果和概论是谁把它概述为“荒诞”的呢?是我们惯性思维的问题。有时候好象科学和迷信的关系。
林:我觉得如果说《“雾”2011》这件作品好的话,或者是这件作品好玩儿的话,应该像一个屏风一样(采访现场的实物),它折射出各个角度的构成关系,你在这边看到了这一面,他在那面看,看到那一面,如果所有人都看到自己与别人不同的那一面,那么作品的含量也就丰富了。我看了这件作品后觉得比较有感触的,在哪里呢?一个好的艺术家,一定要学会回到向万物所借的一切,包括植物、人、影视等等(跨媒介)你所看得见的都可以成为你艺术的一部分,之后基成灵感。我还觉得,一件好的作品一定要把所有的东西都转换成为你的元素,为我所用,只有这样才可能有真正的再造,这样才有意思。可能大家觉得这已经是一个很普遍的认识角度了吧。所有的东西都转换成为你的元素,这是艺术品?《“雾”2011》这件作品做到了。
World Art:在铁军的早期抽象作品《雾·大风景系列》,包括过去的架上绘画作品《雾·园区的故事》,仔细想想,也是跟这个时期作品相关联的。走到现在,其实是把经历的历史和自己作品的节点串到了一起,我们看到了你把人生自然资源都加以应用,包括这次几个演员也是你的《“雾”2011》作品里面的一个元素,不会是元素来体验了你一把吧?作品《“雾”2011》的确体现出了对社会、对整个历史的当今看法。
李:在创作的过程中我明白自己的社会角色是艺术家,这件作品是我来创作的,作品里给他们的定位是一个航空能源科学发明家、宇宙天体幻想家。里面还有一个人物,他的社会角色是特形演员(表演艺术家)。为什么叫“剧”呢?这个元素对我这个“剧”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不出现社会角色是特形演员(表演艺术家)的话那就勉强了,正因为是他的出现因为是他的身份决定这是一个表演关系,这个“元素在场”就是“剧”或者说“元素在场”实际上决定了我早期的构思,也是从一个讲座单元元素发展成一个剧的层次元素,最后发展到一时空装置“剧”作品这样一个形态关系。
World Art:我们可以暂时把作品定名为时空装置(剧),作品里的科学家是一个角色,还有演员一个角色,你本人一个角色,王晋是一个角色,还有诗人是一个角色,每一个角色都代表了社会的一个领域或者是一个方面,他们从各自的角度阐释了自己。给我的感觉一直就是荒诞与非荒诞之间的概念转换关系。比如说,科学家似乎是代表了追求真理的,但是真理追求到现在也是一个轮回,真理在哪儿?那个演员代表了社会表现与非表现,情境中的东西。而且,剧中代表社会的轮回,这个社会就是一个轮回,但是这个其中就有一个艺术家创作思想体系在里面贯穿着。我觉得贯穿着的思想这里面好象包含了“道”“德”也就是你的修为,你的经历观和宇宙观。
李:是,其实一切的一切从宇宙的角度来说包括银河系、地球在宇宙当中只是一个点而已,人类社会的参与者们在不断追求,向往要追求到一个结果,我所说的“结果”可能就是一个所谓的自然科学、物理学上来说的 “真理”吧!现在人类发问,究竟是什么超于人类之上?那个主宰体是什么?有灵性的人,他在研究中国传统文化的时候可能意识到了其实我们先人早已经在他们的实践当中,在他们的领悟当中已经领悟到了,已经是非常清晰的,“道”在哪儿?自己在哪儿?大千世界是在外面还是在里面(自己心里),在里面又在谁的里面?所以这样的话实际上只有开悟者明白。我做视觉艺术家在实践的过程中也是在不断的追求,我们想要了解的内容及结果实际是太极的形态。“结果”有可能吗?我们每个人是人类族群之一员,我的思想信息可能不会跟其他人有太大的差别,所以,我一直认为我就是实验品、观望者,我自己体会着自己。我认为一件好的作品是每个人需要什么你就能获得什么,其实你只起到了一个由你创作出来的一个中间媒介物名称为艺术作品的。我不想试图解释说明我自身的认识,我觉得那已经不是我的本意了。我可能就是把自己通过用全部精力创作出来的作品抛向大海,到哪儿?我不知道。那些事情不是你要或者说必须做的,你就应该是创作状态的,你的灵感到哪儿,你想到哪儿,就去做吧。我没有顾及别人说我的作品好与不好,我更多的关心自己的思维念头对不对,我知道我在跳跃性思维(感性思维)和跨领域实践中让我领悟到很多东西,实际跳跃性思维的N次产生必然是一个自我观照的良性体现。应该说是艺术家必备的能力。
World Art:每个人本身就是一件作品,一个人一生在创作自己的作品。不停的反思,不停的疑问。
李:这个就是像我的角色转化,过去可能这些朋友们比较关注,但是到底你是做版画,还是搞油画,还是水墨的,实际上这些东西我也是挺为难,为难在哪儿,为难在我自己的心理矛盾上。到底我是不是应该舍弃别的来做这件事儿。
林:我觉得这个事情特别好解释,那是因为别人用市场的眼光给你定位,如果你抛开这个市场的话,其实你李铁军,这些就是你的一切,如果没有这些还不是你了,用市场的眼光你就是一件商人(商品)的作品,作品只不过是个活人儿罢了,“xxx应该怎么包装”,不就是这句话的意思吗。
World Art:是什么角色?
林:你说艺术家变成了一个市场材料用的话,卖什么重要吗? 根本不重要,是你出不出名。如果说你这个人是某位大师,会有人在意画一个什么线条吗,没有人在意的。
李:虽然说我把很多东西放弃了,主要原因我认为自己是一个艺术家,我们的终极目的不会因为要有一个大房子,开好车。作为一个文化系统的人应该有的是一份责任(社会的,自己的),实际我们最终归根到底还是会回到原点。世间“万物为你所用,非你所有”。
World Art:应该担负的责任和属性就是对社会的看法和服务于社会,自己艺术的同时也要被别人艺术,自己也要艺术别人。
林:是的。本来社会形态就是个发展中运动着的。我特别赞同你说的责任感,我认为每个人似乎有所天命,一件艺术品一样有天命。每个人的能力有多大,责任有多大,不一定说,可能自己想得特别好,也未必真能起到什么作用,但是能改变了一个人或者对社会的哪部分有了作用,那也就是责任的结果。我觉得,有责任感,这就是艺术家跟普通人最大的区别吧。老百姓考虑自己的生活,柴米油盐,我们在考虑自己的同时,也还运用自己的艺术作品去关照社会。 《“雾”2011》这件作品能改变一个人的什么吗?也许吧。古代文人的想法就有点范仲淹的想法,“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李:近年来近于佛教,在参习中了悟了一点,人的命是宇宙之易的体现,人蕴涵了这一状态的全部信息,这个就是“禀性”,当我们如果静心下来,能发现宇宙到底给了我们什么,这里面非常典型一个例子,就是天体物理学家霍金,老天没有给他腿(非一般生理医学科学),为什么?反思了吗?所以老天他给了你一个不同于别人的头脑,他(宇宙)告诉你不要走了。他的发明证明了他的头脑超于一般常人的。刚才我说的就是我个人的思考,我能说的时候,我一定有过这种感受(真实经历),甚至说多方面的经验我发现了一个规律,就是由你走向自我,或者是能够做一个旁观者来观察自己的时候,就是天(宇宙能量)给你什么让你做什么,实际是很清晰的(本人尚不是一个宿命论者)。我们不是每个人都非要当一个商人,非要当一个什么什么家,不是的。这里天给了你什么,我们自己去领悟吧,同时你去发现它给了你哪一个方位的能量,这个能量一旦你发现了以后,你一定与宇宙可以呼应了(识破天机)。我在聊这些话的时候,其实我也是在向我自己发另一个疑问,的确是真实的吗?在我一年多的接触,甚至在我多年的接触里我反思了一个,古人所说的任何一句词语,有很多(全部)都不是形容。“心想事成”,“异想天开”是一个“道”放在那,是一个“道理”“规律和能量”(中国文化的伟大)不是我们现有的能力能够看到或者是有意识驾驭得了的。
World Art:他是常人理解的一个智慧。
林:古人留下了一个《易经》。“易”在说文解字里头就是最简单,最实用,“经”是册,说明书,就是说这一篇人最简单,最实用的一本说明书。为什么现在的人读不了呢,因为咱们的文化结构,咱们这个动荡的国家,几百年咱们是帝王统治农民,咱们都是农民的后代,这种库存量比他们差一点点,导致这种文化的尴尬,知识结构、语言结构断代,导致咱们面临一个很尴尬的传承,你父亲一个遗产给你,本来你也可以当董事长,但是你全花完了,为什么,因为你跟你爸断代,没有传到他给你的东西。可是我身边有很多人,他没读什么书,包括六祖慧能,我特别崇拜,他为什么就能说佛教,也能说藏经呢,他本来也不识字啊!有时候经典知识是要顿悟。就是你脑子里瞬间有的文化、知识、智慧全部在面前,他是写实的,不是抽象的。
李:东方人讲究直觉(非理性的直观把握),如果从道家来讲的话,东方人因为地处在东方(地球坐标),跟宇宙之间的关系,就好比你刚才讲的,你能看出来它的问题,就是说什么东西(气场)“生”他,什么东西“克”他,就是这个关系。所以说这个结果是一早就有了,已经(太极观念)定了。就好比我到国外生活了十年当中发现,我们一拿起毛笔和谈经论道所有的东方材料就像是早已经有的,只不过熟练一下很轻松的就能进入到最好的状态,在看西方人的就不一样了。
World Art:我更愿意理解为血液里的密码。
李:现在越来越真实的自我感受到这些东西。我给朋友写信时,我说心想事成不是一个形容词。只要你心想,发心到什么程度,有什么结果。他们也许说的太唯心了吧。
林:是因果关系,你得先想。
李:他俩之间能不能达到这种呼应关系是你发没发出你自己心声,相信自己有强大的吸引力(物理学能量)。在冥冥宇宙当中,相是一场雾,“雾”在这里实际是一个概念,“玄之又玄,众奇之门”在佛教里面讲是明(非指眼见)与不明的关系,“明了”达到了那个“如如境界”之后,一切都打开了,开了就是智慧所至,所说的开悟了。
林:在道家里面说人的我有十二个“我”,咱们最差的就是现在看得见的我,是最没有智商的,后面还有十一个我,是最有智慧的,其中有一个叫过目不忘。我一直跟别人讲古人为什么说读书不求甚解,其实就是刚才老师说的意思,读书本来就不要解,因为你以为你没读,因为你最差的“我”没有读,还有一个“我”过目不忘。为什么口才好,是因为你读过,还有你的密码,你的信息已经串起来,最重要是把语言口语化,把文字口语化,其实这就是口才好,因为你本来就有这个知识,你读了知识,这个密码产生了一种结构,消化之后的自我,为什么说这件作品的构架,刚才说的每一个点,其实任何大师什么都可以做,毕加索也做盘子,也做雕塑,一个大师可以有很多种形式。最重要是李铁军这个人,不是作品的问题,这个人才是这件作品的最重要所在。
李:有一些艺术学院里讲艺术创作中的材料问题,我去看了以后就发现一个问题,把好好的一个画布非得搞成石膏,水泥什么的便认为这就是在做材料。我当时没有做别的,只做了一个手势,(空气)我说这是一个材料吗。你一旦对材料有所认识之后,什么不是材料呢。我个人认为教他打开一个对于材料本身的认识,(跨媒介是最好的方式)在你个人经验的情况下注入材料一种什么样的思想内涵,这个就很重要了。如果你不了解其他领域的知识你就不可能理解我的作品“雾”,万法为法,“雾”实际是一种认识世界的方法。
World Art:这就是要靠悟性了。
林:《“雾”2011》作品,集中体现了你的个人修行,你的悟道的过程,这个悟道还是在慢慢发展的过程中。
李:西方文化欲向前要求为其根本精神,对于中国文化就是对于自身的意识转换、调和。持中,为其根本精神。从中可以看到中国文化是一个液态的,发展的,或者说为模糊的。无常的。道家以虚无为本,把宇宙本体看作是“虚实”“有无”的结合。
World Art:他们更多活在过去里头。
李:不是活,而是大的活动形态,这是一个集团意识形态,这样一个关系。还有就是有关作品“雾”的问题模糊性,不可知性,不确定性,这里面是一个液态的。中性的、变化的、发展的、不知道的、看见的、看不见的、前后的、当下的、不真实的和真实的等等,等等。
林:昨天听到铁军讲这个作品的时候,我觉得首先这个作品的定位特别大,特别有难度,我听的过程中我都冒汗了,为什么?因为作品“雾”的精神指向已经涉及到佛家、道家的终极目标,特别大的话题。这里面包容了好多面,听完之后我特别兴奋,聊起来越来越深。道家所谓的《相术》有三种:一种叫推理术,通过个人的结构、长相,我能看出你身体的怎样的变化、修为。“恶人恶相,善人善相,相由心生,”所以导致个人的长相;第二个是靠经验(规律或者归为关系学)而行之;第三个是最难的“信息学”(玄学的模糊性)。看相的时候,推理看相是最简单的。“你这是从哪来的,从哪来的呢?”是信息学,这个是“雾态”了。空间里所有的信息,你去捕捉,你去从他身上产生感应,此时此地的灵感。为什么我说“雾”这个话题大,又特别难。我们认识到了好多词不是形容词了,人之有的那种能量,利用生命本源,形成多种信息给你产生一种沟通、感召和感应,这个是无形的完成过程。古人说讲一个道理,凭什么赞成,因为你骨子里就有这句话(本来的)所以才会赞成,这叫共鸣。
信息学里“共鸣”最难,归到头是“悟”。
World Art:很“大”的问题,这个问题是缥缈的、无形的、物化的、假象的,还蛮有意思的。
林:我认为这个“雾”作品特别大,我很兴奋。作品运用了很多现实的、真实的矛盾进行对比等等手法,从而制造了一个庞大的“雾”的概念。
World Art:既有物化的,又有实在的产生了一个对比,这个对比似乎是去寻找答案。但是这个答案似乎又找不到,这恰恰是一个作品能产生力量的可能性。
李:我在创造这个作品之前更多是在佛经里面得到的领悟,《慧律法师讲广新老和尚开示录》佛家讲生死关系、轮回关系,包括色(指一切可见的物质)与空的关系也是虚与实的关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它不但是一个认识论也是方法论,我们多少人面对物质能够理解,悟道,“不于境上生心”从而看破“物质一切为你所用,非你所有”,一但明了之后,我认为佛家的色空实际与哲学上的“虚实”、“有无”精神是相通的,“雾”的作品中更多的是“有无”的矛盾关系(没有禅学的人看法),所以一旦认识到这种玄学核心,我们也就放下了,人的生命过程也只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
林:我记得佛经里面讲的业障。现实生活中接触到人,不管是初学的人还是我见所见的一些计划修行的人,一般都理解为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今生变成障碍,我会很平静的跟他们讲,只有活的过程跟你有关系,现在、过去、未来是一种假象。色即是空,就是告诉说你本来就没有,真正重要的是你今生给自己埋下的因。非常规逻辑往往只有在跨媒介中才能产生,艺术创作中一定有一些背离性,有时候这种所谓的“荒诞”是相当重要的。
World Art:一般人认为,过去和未来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很重要,关键是当下的认识,我们曾经有过的体会,也就是我们艺术家本身能做到什么?现在更多人讲的就是自己的物质实现。
林:艺术家每时每刻都应该在思考的。
李:实际上我们应该站在一个发展的眼光来看无常的“无常规律”,认识世界并理解一些事情,我今天的作品《“雾”2011》是一件现在的作品,再过些年经历变化的过程,可能我自己会否定自己的现在(认识),我认为的生命是一个实践(实验)的过程。我很清晰我在寻找什么,艺术家的艺术创作是目的,而灵感和认识是根。在跨领域地了解和学习中让我体会到艺术的无边际性,早已概定的所谓的“艺术”,让我感觉越来越陌生。当然,我所说的艺术一定是带有背离性(不在场)的。古圣先贤们不是早就说过要百花齐放吗。反正“物质一切为你所用,非你所有”。
World Art:在文革的时候没有百花齐放,我理解雾态是一种万物之初始,就是说生成万物的一个开始混沌的状态,但是我们刚才又说到他消失的那一点,还是一团迷雾(还是20多年前的那场雾),也是不确定的。我觉得最有意思的地方是在这儿,您作品的《一个表演》所选取的特型演员(彭江,两届伟人的扮演者)别人都能看到的,理解的是现在(现实)的意思,大家看见的虽然是表象(扮演者),可您安排他什么都不做,我领会在这里他什么都不做是你要的状态…… 他只说了“我今天不是表演,也不是艺术”。
李:作为“雾概念”形成,是我个人在认识世界过程中的体会心得,也是我艺术创作的理论基础,我在“雾概念”上完全可以把它演异(艺术的形式)再发展(认识的方法),可以转化或者说异化为多种形态的外延。最终,除了我对雾本身的这种理解之外,我说的雾即不是物也不是悟的那个悟,目前我正在做的就是探讨和挖掘出它的(fog)内涵并明确的建构出它的精神指向,把它提升为一个形而上的认识层面,用更多的艺术表现形式来实现我对这一概念的研究和理解。雾是有像的,是无形的,“悟是直觉思维”,“雾”在我的作品里恰好暗合了物理学“测不准定律”。
林:铁军的作品《“雾”2011》看了觉得很朴素又很简单,忽然我们在以往认为很单纯的东西里发现它原来是一个包容万物的载体,最简单的东西和最复杂的东西都包含在这个“雾”里面了。
World Art:可以理解“非常道”吗,讲不清楚,形容不清楚,说不出来,也许说出来就不是它了。也许什么都有,也许什么都没有了。我觉得说来说去总是逃不过你的这个圈,说了这么多,最后恍然大悟你我又回来了,还是多年前的那场雾啊!
李:一切随缘吧,老天是公平的,我记得同仁堂有一句“修和无人问,发心有天知”创作永远伴随人生的痛苦和艰难,相信它是让你领悟“道理”的一种方式,一旦你明白了,也就是它要给你回应的时候了,把握那(一刹那)一刻,我相信我们某“一时”你一定能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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