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她带弃婴多地求医 被当成人贩子】鲁鲁是一名公益组织成员。为了医治体弱多病的弃婴,她每周都会带着弃婴从太原、内蒙古等地往返于北京的各大医院。因为频繁携带多个的孩子乘坐火车,他们经常会被乘客、乘务人员怀疑成人贩子甚至被带到派出所做调查。新京报记者跟随鲁鲁往返各地,看她的工作点滴。为了医治体弱多病的弃... |
【她带弃婴多地求医 被当成人贩子】鲁鲁是一名公益组织成员。为了医治体弱多病的弃婴,她每周都会带着弃婴从太原、内蒙古等地往返于北京的各大医院。因为频繁携带多个的孩子乘坐火车,他们经常会被乘客、乘务人员怀疑成人贩子甚至被带到派出所做调查。新京报记者跟随鲁鲁往返各地,看她的工作点滴。
为了医治体弱多病的弃婴,鲁鲁每周都会怀抱几个月大的弃婴从太原、内蒙古等地乘坐火车往返于北京的各大医院。因为携带多个的孩子频繁乘坐火车,鲁鲁和护工志愿者们经常会被乘客、乘务人员怀疑成人贩子,甚至被工作人员带到火车站派出所做调查。
上午11时10分,在北大口腔医院。鲁鲁和护工抱着唇腭裂手术康复的弃婴患儿与主治医生交谈。刚出生几天的弃婴身体虚弱,需要紧急救治时,鲁鲁和护工们需要在半天时间内从北京到太原一个折返。今晚6点,太原南到北京西,鲁鲁还需要携带另外一个出生一个月左右,体重2公斤多的弃婴回到北京。
在出租车上,怀抱的哭啼小黄约。肛门闭锁,脊柱侧弯,肝功能损伤,四个月大的小黄约在北京治疗了一个多月出院了。每次出行,鲁鲁都要随身携带着奶粉、温水、纸尿裤等必须的用品。病情严重的孩子,还需要配备氧气设备和血氧心率监测仪器,以确保在路途孩子的安全。
怀抱孩子,携带大量孩子的生活用品,行程中让鲁鲁和护工志愿者很是吃力。鲁鲁英语教育专业毕业,原本与公益事业没有任何联系。一次偶然的机会,鲁鲁将简历投到了一家名为中国关爱基金会的公益组织。这家基金会是由一个年轻的美国小伙子布兰特约翰逊设立的,在中国做具体的运营管理。布兰特约翰逊本人也在美国注册了自己的非盈利机构“中国小花”。中国关爱基金会主要做弃婴的救治和贫困家庭的孩子的帮助。这也是鲁鲁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触到残障弃婴。
最初的三年的时间里,鲁鲁学习到了很多有关早产儿护理知识。因为所学英语专业,让她在很多时候成为了国外培训护理医生护士的翻译。2010年11月到2011年一月,前往美国学习了一整套早产儿护理知识。鲁鲁还利用两年多的时间在网上学习国外医学课,并完成9门课程。
在学习过程中,鲁鲁认识了一位美国新生儿护士,在专业知识上这名护士给予鲁鲁很多帮助。这名护士的丈夫是儿科医生,他所在的监护室的另一名医生收养了一名中国弃婴,这让鲁鲁很受触动。
每个弃婴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来自家庭经济、社会生存,家长自我心理压力等诸多因素,鲁鲁对于弃婴家庭的做法会有一定的同情和理解。有些弃婴是丢在在垃圾堆、荒野农田;有些则是放在人多的广场、福利院门前。“在弃婴的包裹内写下孩子的出生日期,希望有好心人照顾,可能是家长的唯一的‘希望’,但留下信息的很少很少。”鲁鲁说。放弃可能是家庭无奈之下的另一种希望,经过别人的帮助或许活下来的可能。
下午3点15分,在北京至太原的高铁上,鲁鲁手拍着睡着的孩子闭目养神。一路上,除了照顾好怀抱的孩子,鲁鲁一直在对接福利院和北京医院的主治医生。考量当晚返回北京时,所带孩子的状况是否会因出行出现意外。
下午4点30分,鲁鲁和护工志愿者来到了太原地方项目。为了让自己的专业知识更好的帮助孩子,鲁鲁于2016年初成立了小水滴项目,目前已经救治了100余名孤儿。其中,六个孤儿被美国收养家庭收养,两个孤儿被国内家庭收养。60多个生活相对贫困的家庭获得有效的帮助。
鲁鲁将孩子送到房间,来不及放下重重的背包,去逗小黄约一笑。护工志愿者说一个月没见小黄约胖了许多。小水滴项目设立在北京京都儿童医院、在太原和内蒙古两个福利院分别开设了特殊护理区,在北京的医院救治之后,回到特殊护理区,能够继续完成相对稳定的术后康复锻炼、早教、心理干预。整个项目计划同时照顾100个左右需要医疗救助和特殊护理的孩子。
鲁鲁在办公室收拾返回北京的物品。“小水滴项目只是协助福利院,在现实条件下,给孩子创造了又一个机会,让孩子回归于家庭。”鲁鲁说。地方的医疗条件和资金相对有限,有些病情无法诊断。孩子们如果在北京、上海等大城市的医院治疗就能够活下来。
孩子出生后,或是因治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或是不知道去哪里治疗,更不知道孩子手术后是否能够活下来;或是医生不能给予最后诊断,孩子将来是什么状况,未来家庭将面对什么等等复杂原因可能都是弃婴家庭遭受的现状。
鲁鲁用听诊器查看孩子的身体状况,以确保在去往北京的途中孩子不会出现异常。在有限的资源下,如何去合理的使用。同等资金如何合理分配,是根据医生的诊断而进行评估。我们不会去选择性救治,最有效的资源用在更多的孩子身上,而不是固执的用在某一个孩子身上。是让孩子们得到最好的照顾。如果救助资金、医生有一定的局限,在医生建议放弃时,是最难过和纠结的时候。
选择是最难的,但是如果觉得要对一个孩子做临终关怀的话,那就是尽最大的可能爱他,在他最后的时刻也不会孤单。
特殊护理区内,护工们作为“妈妈”每天陪伴着孩子们,并负责孩子们生活上的吃喝拉撒。孩子在被收养前,他的监护权是在福利院。福利院通过委托书授权机构临时监护人临时监护,并为其治疗病症。小水滴项目作为“高级保姆”协助福利院将孩子接到北京治疗后,最终送回到福利院。国内或者国际收养也是由福利院决定。
小希瘦弱的身体似乎脆弱的不敢去触碰。对于极度瘦弱的孩子用成人体温温暖孩子,做24小时袋鼠式护理是最好的方法。经常会有护工两人轮换用身体温暖着孩子。
晚7点,太原南至北京西的动车。鲁鲁用携带的口服补液盐,通过鼻饲胃管流入小希胃中。鲁鲁多年能够坚持下来,是因为被自己第一位老板,“一个外国人,不求回报,把自己的收入都用于帮助孤儿身上。我希望自己的老板看到他培养的中国人,在他不在的时候,能够继续坚持在做救助孤儿的事。”鲁鲁说。
“看似很轻,却是沉重的纠结和期望。”鲁鲁说。为了防止在火车上着凉保温,鲁鲁将两公斤多重的小希用被子包裹着,只露出鼻部,确保小希的呼吸通畅。鲁鲁在朋友圈写到“即使亲生父母已经抛弃,至少你还有我去抱着,温暖你冰冷的身体。握着你的小手,和你一起努力,小小的希,愿你的人如其名,充满希望为希望而坚持,希望今晚能够顺利到达北京。”
晚上8点50分,北京西站。鲁鲁怀抱小希出站。一次,鲁鲁和志愿者们被认为是人贩子,当时鲁鲁和志愿者配合的拿出福利院的证明,并向工作人员做了解释,但还是因误会被带到派出所。
晚上9时45分,鲁鲁将孩子送到了医生手中,小希将在这里进行检查和治疗。鲁鲁作为孩子的“委托监护人”签字并办理住院手续。
晚10时,鲁鲁办理了小希最后的入院手续。11年中,鲁鲁一共救治过千余名弃婴,然而想起那些因为资源局限而最终离开的孩子,鲁鲁还是常会感到深深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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