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陈寅恪考证杨贵妃入宫前是否处女 钱钟书指斥1998年5月14日杨绛在《人民日报》及《文汇报》等许多家报刊同时刊出了《吴宓先生与钱钟书》一文,其中说:“钱钟书在《论交友》一文中曾说过:他在大学时代,五位最敬爱的老师都是以哲人、导师而更兼做朋友的。吴宓先生就是其中的一位。我常想,假如他有缘选修陈寅恪先生... |
陈寅恪考证杨贵妃入宫前是否处女 钱钟书指斥
1998年5月14日杨绛在《人民日报》及《文汇报》等许多家报刊同时刊出了《吴宓先生与钱钟书》一文,其中说:“钱钟书在《论交友》一文中曾说过:他在大学时代,五位最敬爱的老师都是以哲人、导师而更兼做朋友的。吴宓先生就是其中的一位。我常想,假如他有缘选修陈寅恪先生的课,他的哲人、导师而兼做朋友的老师,准会增添一位。”其实杨绛这里所说完全不符合事实。钱钟书在清华读书时是完全“有缘选修陈寅恪先生的课”的,只是可能由于他当年年轻气盛,张狂孤傲,不但没有把痴情老实的吴宓放在眼里,也没有把以清朝遗老自居的陈三立的公子陈寅恪当回事儿,因而也就不去选陈寅恪开设的课了,并非是“无缘”的问题,而是“有缘”而不屑去接缘罢了。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因为钱钟书曾多次公开讥评陈寅恪的学术观点和著作,这当然是后话了。
首先,钱钟书对陈寅恪被吹得上了天的著作《元白诗笺证稿》根本不屑一顾。据资料显示,陈寅恪的《元白诗笺证稿》出版后曾赠送钱钟书一册。钱钟书只略微翻了翻就束之高阁了。钱钟书在一封信中毫无讳隐地讥评说:“不喜其昧于词章之不同史传,刻舟求剑,故未卒读也。”而在致中华书局的著名编审傅璇琮的信中更明确地说:“弟今春在纽约,得见某女士诗词集印本,有自跋,割裂弟三十五年前题画诗中两句,谓为赠彼之作,他年必有书呆子据此而如陈寅恪之考《会真记》者”(《新华文摘》1998年第4期)。很显然,钱钟书与那些不问青红皂白就把陈寅恪吹得神乎其神的的人完全不同,在他看来,所谓“以诗证史”的《元白诗笺证稿》其实是“刻舟求剑”式的书呆子之作,根本不屑一看,稍稍翻了几下就密封了起来,没有“卒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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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钱钟书对陈寅恪的无聊考证更是不以为然。钱钟书在其著《宋诗选注·序》、《管锥编》以及与外国学者的书信交流中,常有直接或间接地批评陈寅恪治学方法的言论。如1978年钱钟书出访美国的一次演讲中曾经说,解放前一位大学者“曾凭自己的渊博知识和缜密的细心,考证唐代杨贵妃入宫时是不是处女问题,而‘这是一个比济慈喝什么稀饭’、‘普希金抽不抽烟’等西方研究话柄更无谓的问题”,“仿佛要从爱克司光透视里来鉴定图书家和雕刻家所选择的人体美”。尽管钱钟书在讲话中没有直接点出陈寅恪之名,但在听众听来却不难知晓这个所谓“大学者”就是被吹得“五百年来一人”或“三百年来一人”的陈寅恪无疑。钱钟书的指斥使人想起了陈寅恪还活着的时候,中山大学的师生们就曾指责、批判陈寅恪研究杨贵妃入宫前是否处女的问题,认为这是无聊之极,无谓之极。这在当年的学术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几十年后钱钟书在美国出访期间又旧事重提,不点名地批评了陈寅恪研究的这个所谓学术问题。钱钟书在这一点上坚持了真正的学术良心,表现了不为尊者讳的实事求是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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